士服,怕被杨巡眼线看见。什么叫为富不仁,杨巡是最好样本。”
宋运辉听得脸上变色,他大致清楚杨巡这个人很不循规蹈矩,可如此无法无天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若柳钧也不是个好东西倒也罢了,可他凭阅历认定柳钧这个人算得上是个好青年。但宋运辉当然不会表态,反而是梁思申道:“我认识杨巡好多年,对他为人大约清楚,你们能说具体一点儿吗?”
余珊珊不满宋梁夫妇看上去没什么强烈同情心,而又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态度,强硬地道:“我们不会找杨巡的朋友击鼓鸣冤,不需要杨巡的朋友做仲裁。柳钧有能力解决他自己的问题。”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敌人的朋友不一定是敌人。对不起,小余。”梁思申尽量微笑,对柳钧道:“难怪后来好一阵子没见到你。”
敌人的朋友虽然不一定是敌人,可柳钧也不指望他们是朋友,而且他很认同余珊珊的骄傲。“我自己创办的工厂刚启动,新手上路,诸事事倍功半,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栏杆其实早就切割好,可一直抽不出时间来一趟。”
“是不是太认真,凡事亲力亲为,不放心交给别人?”宋运辉问一句,凭的是他的亲身经历。
“最先是这样,后来紧抓培训工作,用知识和制度约束工人行为,我才渐渐给解放出来了。最初无法放开,职工的态度普遍比较浮躁,我若是放任他们设计马虎一点儿,工艺马虎一点儿,操作马虎一点儿,质检再马虎一点儿,最终产品就差得没边儿了。我制作很多牌子,到处挂,上面只有一句话:保持始终如一的态度。所以见到老宋的态度,我跟见亲人一样,稀罕啊。吃足苦头才更觉稀罕。”
“悟性不错,方向也抓得不错。做技术的抓管理,常常会抓错地方,不懂抓大放小。”宋运辉点头肯定。
“老宋的口气怎么像当官的?”余珊珊继续反感有人在柳钧面前充权威。
“老宋本来就是官,东海集团的老总。”柳钧跟余珊珊解释的时候,见梁思申瞪着他,解释道:“我恨杨巡,不高兴跟你们有瓜葛。”
宋运辉被柳钧和余珊珊搞得有点儿糊涂,看余珊珊瞪着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可柳钧真的不是设计与他接近吗?梁思申奇道:“我们被杨巡背书了?”
柳钧耸耸肩,默认。余珊珊更直接,“你们难道不是?我从分配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宋总是杨巡后台。当然,没有红头文件,你们可以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