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那家伙也算是有点分寸……”
想起自己从成增议员那里窃听到的内容,琴酒心气顺了一点:成增健三最初出现在这一场慈善网球赛上的时候,堪称全副武装,一下车就直接打着黑伞进了楼,没有给人任何狙击的机会。
就连开场致辞,这个议员也很谨慎地没有选择露天讲台,而是站进了两栋楼的全包连廊当中。
但后来,随着警方提供了“绑匪还有一个同伙”、“那个同伙没枪”之类的消息,成增议员明显放松了下来。不仅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了,还特意站上了空荡荡的颁奖台,甚至有人帮忙固定住了他的脑袋。
……结合前后的状况,今天的谋杀行动,有种先被人冒犯,然后又收到了一份赔礼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乌佐那小子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
正复盘着状况,这时,随着短暂的“嘟”的一声,打给贝尔摩德的电话,自动挂断了。
“……看来她已经得到该有的教训了。”
确认了这一点,琴酒又蹙了蹙眉: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变成了,别让乌佐做得太过火。
想到这,琴酒再度看向了拨号界面。
原本他想打个电话给伏特加,但想想那个一问三不知的蠢货……打了只会浪费时间。
于是他的手指又默默拐了个弯,按下了江夏的号码。
这一次,刚“嘟”了一声,对面就十分爽快地接起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心情相当不错:“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难道你终于想通了,打算给我几个复杂惊险的任务?”
“……”琴酒熟练地不去接茬,只问自己想问的事,“贝尔摩德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今天晚上没见过她。”江夏无辜的声音传来,“倒是看了一出她导演的戏剧,她……”
嘟。
电话被挂断了。
琴酒:“……”啧,早该猜到他会这么说。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