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自打开门。
莫雷尔已等在客厅里了他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二十分钟。“我或许来得太早了伯爵”他说“但我坦率地承认我整夜未眠我家里的人也都和我一样。我要看到您精力充沛才能放下心。”
基督山无法不被感动;但他并不伸手给那青年却是去拥抱他。“莫雷尔”他说“今天是一个快乐的日子能得到象你这样一个人真挚的爱。早安艾曼纽那末你们和我一起去吗马西米兰?”
“你还怀疑吗?”那青年队长说。
“但假如是我错了呢?”
“在昨天那场挑衅中我始终注视着你昨天晚上我整夜地回想你那种坚定的表情于是我对自己说正义一定是在你这边的不然你是不会那样镇静。”
“但是莫雷尔阿尔贝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们只是相识而已伯爵。”
“你不是初次见到我的那一天见到他的吗?”
“是的不错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已记不得了。”
“谢谢你莫雷尔。”然后按了一下门铃“喂”他对进来的阿里说“把这个拿去送给我的律师。这是我的遗嘱莫雷尔。我死了以后打开看。”
“什么!”莫雷尔说“你死?”
“是的我不是应该先准备好吗?亲爱的朋友?你昨天离开我以后又去做些什么呢?”
“我到托多尼俱乐部去那儿正如我所预料那样我找到了波尚和夏多・勒诺。我向你坦白承认我是去找他们的。”
“为什么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听我说伯爵这件事很严重而且无法避免的。”
“你还怀疑什么呢?”
“不那次挑战是在大庭广众这下进行的现在每一个人都已经在谈论这件事了。”
“怎么样?”
“嗯我希望换一种武器用长剑代替手枪手枪是不长眼睛的。”
“他们同意了吗?”基督山急切地问他的心里怀着一种令人无法觉察的希望之光。
“没有因为你的剑术是太好了。”
“啊!是谁出卖了我?”
“那个被你击败的剑术教师。”
“而你失败了。”
“他们断然拒绝。”
“莫雷尔”伯爵说“从来没有见过我打枪吧?”
“从来没有。”
“嗯我们还有时间瞧。”基督山拿起那支美塞苔丝进来时握在手里的手枪把每一张梅花爱司钉在靶板上他接连开了四枪打掉了梅花的四边。
每射一枪莫雷尔的脸就苍白一次。他察看基督山用来造成这种神妙奇术的弹丸比绿豆还小。“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他说“看艾曼纽。”然后他转过去对基督山说“伯爵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求你不要杀死阿尔贝!他有一个可怜母亲。”
“你说得对”基督山说“而我却没有。”说这句话的口气使莫雷尔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受挑衅的一方伯爵。”
“当然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你将先开枪。”
“我先开枪?”
“噢!这是我极力要求得来的:我们对他们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他们应该在那一点上对我们让步了。”
“相隔几步?”
“二十步。”
一个可怕的微笑掠过伯爵的嘴唇。“莫雷尔”他说“不要忘记你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看来阿尔贝唯一能逃命的机会就只有在你临时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了。”
“我会激动?”基督山说。
“或许是出于你的宽容我的朋友你是非常杰出的一位射手我或许想说一句对旁人说就显得荒谬可笑的话。”
“什么话?”
“打断他的手臂打伤他但不要打死他。”
“我可以告诉你莫雷尔”伯爵说“你不必向我恳求饶恕马尔塞夫先生的生命他一定可以保全生命可以平安地和他的两位朋友回去而我――”
“而你?”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将被扛回家来。”
“不不。”马西米兰情不自禁地喊起来。”
“就象我对您说的亲爱的莫雷尔马尔塞夫先生会杀死我的。”
莫雷尔迷惑不解地望着伯爵。“昨天晚上生了什么事伯爵?”
“象布鲁特斯在菲利普之战的前夜一样我看见了一个鬼。”
“而那个鬼――”
“他告诉我莫雷尔说我已经活得太长久了。”
马西米兰和艾曼纽面面相觑。基督山拿出他的表来看了一下。“我们去吧”他说“七点五分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八点钟。”
一马车已等在门口。基督山和他的两个朋友跨进车厢。他在经过走廊时停了一下听了一下门内的声音;马西米兰和艾曼纽已经向前走了几步他们好象听到了他的叹息声象是从内心深处出来的一种无声哭泣。
八点正他们驶到约会的地点。“我们到了”莫雷尔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而且是我们先到。”
“请主人原谅”跟着他主人同来的巴浦斯汀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怖神色说“我好象看见那边树林底下有一辆马车。”
“可不是”艾曼纽说“我也看到好象也有两个青年人他们显然是在等人。”
基督山轻快地跳下车子伸手扶下艾曼纽和马西米兰。马西米兰把伯爵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之间。“啊太好了”他说“我很高兴看到一个面临生死决斗的人他的手依旧还是这样的坚定。”
基督山拉了莫雷尔一下不是把他拉到旁边而是把他拉到他妹夫后边一两步的地方。“马西米兰”他说“你有心上人了吗?”莫雷尔惊奇地望着基督山。“我并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吧――我只有这么一个请求。”
“我爱着一位年轻姑娘伯爵。”
“你很爱她吗?”
“甚于爱我的生命。”
“又一个希望成了泡影!”伯爵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怜的海黛!”他轻声地说道。
“老实说伯爵假如我不是这样熟悉你真会以为您没有那么勇敢呢?”
“我叹息是因为我想到我要离开一个人。来莫雷尔难道一个军人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吗?生命吗?我曾在生与死之间生活了二十年生死对我有什么关系?所以不要惊慌莫雷尔假如这是一种软弱的话这种软弱也只是向你一个人泄露了。我知道世界是一个客厅我们必须客客气气地退出――那是说鞠躬退出这样才算体面。”
“本来就是如此。你可把你的武器带来了吗?”
“我?何必呢?我希望那几位先生把武器带来。”
“我去问一下。”莫雷尔说。
“去问吧但不要去请求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用担心。”
莫雷尔朝波尚和夏多・勒诺走过去他们看见莫雷尔走来便上前迎了过去。三位青年客客气气地(即使不是殷勤地)鞠了一躬。
“原谅我二位”莫雷尔说“我怎么没有看见马尔塞夫先生。”
“他今天早晨派人来告诉我们”夏多・勒诺答道“说到这儿来和我们相会。”
“啊!”莫雷尔说。
波尚掏出他的表。“才八点过五分”他对莫雷尔说“
第九十章 决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