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纸封面之间的传奇故事但说来奇怪对于那些装在活生生的羊皮纸里面的却反而不肯相信即使出之于象您这样一位体面的人物之口。我很想提醒您这一类的麻烦子爵阁下。要是您对什么人谈起您这段动人的身世那么您的话还没说完就会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被认为象是编造的。您因此就不再是一个被拐走而又寻获的孩子而会被人看作一个象夜间长出来的香蕈那样的暴户。您也许会引起一些人小小的好奇心而成了人们谈话的中心和流言蜚语的题目看来总不是谁都愿意的。”
“我同意您的看法伯爵阁下”青年说道在基督山的目光的逼视下他的脸色不禁变得苍白起来。“这种结果的确不愉快。”
“但是您当然用不着夸大您的不幸”基督山说“但也不必为了竭力避免以至顾此失彼。您必须下决心采取一条单纯的行动路线而象您这么个聪明人这个计划很容易做得到而且也十分必要。您必须结交一些好朋友以此来抵销那种您以前的微贱生活可能招致的偏见。”安德烈脸上顿然失色。“我本来可以提出来作您的担保人和可靠的顾问”基督山说“但我生性对我最好的朋友也有怀疑的态度而且很愿意使他们对我也有这种态度所以要是背离了这条规则我就等于在扮演外行角色很有被嘲笑的危险那未免就太傻了。”
“但是伯爵阁下”安德烈说“我是威玛勋爵介绍来见您的看他的份儿上――”
“是的当然罗”基督山打断他的话说“我亲爱的安德烈先生但威玛勋爵并没有忘记告诉我您的幼年生活颇多风波。”伯爵注视着安德烈的脸说“我并不要求您向我说明而且正是因为免得您有求于任何人才到卢卡去请令尊来的。您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他的为人稍微有点拘谨和高傲而且因为穿着制服关系仪表上差了一点但大家知道了他在奥地利军团中服役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得到谅解了。我们对奥地利人一般都不十分苛求。反正您一会儿就会知道令尊是一位很体面的人物我可以向您保证。”
“啊先生您让我放心了我们分别已经这么久所以我一点儿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而且您知道在一般人们的眼睛里一笔大家产是可以弥补一切缺陷的。”
“那么家父真的很有钱吗阁下?”
“他是位大富翁――他的年收入达五十万里弗。”
“那么”青年急切地说“我的境况一定可以很体面了。”
“最体面不过了我亲爱的先生。在您住在巴黎的期间他每年可以让您有五万里弗的收入。”
“真是这样的话我情愿永远留在这儿了。”
“环境是您无能为力的我亲爱的先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安德烈叹息了一声。“但是”他说“在我留在巴黎而不必非得离开的期间您真认为我可以拿到您刚才向我说过的那笔款子吗?”
“可以。”
“从家父手里拿吗?”安德烈略带不安地问。
“是的您可以亲自向令尊要那笔钱威玛勋爵可以担保。他按令尊的要求在腾格拉尔先生那儿开了一个月支五千法郎的户头腾格拉尔先生的银行是巴黎最保险的银行之一。”
“家父打算长住巴黎吗?”安德烈问。
“就住几天”基督山答道。“他的职务原因不便一次离开两三个星期以上。”
“啊我亲爱的父亲!”安德烈喊道显然很高兴他这么快就离开。
“所以”基督山说假装误会了他的意思――“所以我不再拖延你们这次难得的会面了。你做好准备去拥抱您的可爱的父亲了吗?”
“我希望您不会怀疑这一点。”
“去吧那么在客厅里我的青年朋友可以看见令尊正在那儿等候您。”
安德烈向伯爵深深地鞠了一躬走进隔壁房间。基督山一直注视到看不见他了然后按了一按一个机关。这个机关从外表看象是一幅画。按过之后镜框滑开一块儿露出一条小缝小缝设计得非常巧妙从那儿可以窥见那间现在卡瓦尔康蒂和安德烈所在的客厅里的一切情形。那位青年人随手把门带上朝少校走过去少校听到向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就站起身来。“啊!我亲爱的爸爸!”安德烈说声音很响希望让隔壁房间里的伯爵听得到“真的是您吗?”
“你好吗我亲爱的儿子?”少校郑重地说。
“经过这么多年痛苦的分别后”安德烈以同样的口吻说并瞟了一眼那扇门“现在又重逢了多么让人快活!”
“真是这样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别。”
“您不拥抱我吗大人?”安德烈说。
“可以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儿子。”少校说。于是那两个男人象在舞台上演戏样的拥抱起来也就是各自把头搁在对方的肩胛上。
“那么我们又团圆了吗?”安德烈说。
“又团圆啦!”少校回答。
“永远不分离了吗?”
“哦关于那一点我想我亲爱的儿子您现在一定在法国住惯了快把它当作你的祖国了吧。”
“实际上”青年说“要我离开巴黎我真难过极了。”
“对于我您得知道我是不能长期离开卢卡的所以我得尽快赶回意大利去。”
“但在您离开法国以前我亲爱的爸爸我希望您能把那些证明我身份的必要证明文件交给我。”
“当然喽我这次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来的。我费了那么大的苦心来找你――就是为了要把那些文件交给你――我实在不想再来找一次了要是再找一次的话我的残年都要耗费在这上面啦。”
“那么这些文件在哪儿呢?”
“就在这儿。”
安德烈把他父亲的结婚证书和他自己的受洗证明书一把抢过来急不可待地打开它们(在此情此景之下他的急切是很自然的)然后十分迅地把它们看了一遍看得出他是常看这一类文件的;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文件的内容极感兴趣。他看完那些证件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出一种无比兴奋的表情。他用一种最古怪的微笑望着少校用非常纯正的托斯卡纳语说:“那么意大利已废止苦役船了吗?”
少校身子挺得笔直。“什么?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因为编造这一类文件是要吃官司的。在法国我最最亲爱的爸爸啊只需做一半这种程度的手脚他们就会把您送到土伦去呼吸五年监狱里的空气的呀。”
“请你把你的意思说明一下好不好?”少校极力做出一种庄重的神气说。
“我亲爱的卡瓦尔康蒂先生”安德烈用一种诚恳的神态握住少校的手臂说“你做我的父亲得了多少钱?”少校想说话但安德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无聊!我给你做个榜样好使你放心他们一年付我五万法郎做你的儿子因此你能明白我决不愿意不承认你做我的爸爸。”少校焦急地往四下看了一眼。“你放心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安德烈说“而且我们是在用意大利语谈话。”
“哦那么”少校答道“他们付我五万法郎。”
“卡瓦尔康蒂先生”安德烈说“你相不相信童话?”
“我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我真的觉得现在几乎不得不相信它们啦。”
“那么你总该有点证据吧?”
少校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金币来。“你看”他说很明白吧。”
“那么你认为我
第五十六章 安德烈·卡瓦尔康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