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高贵的人家里的子弟他们身上充分表现出意大利式的潇洒关于这一点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的确都比不上。他们都穿着农民的服装代表阿尔巴诺韦莱特里契维塔卡斯特拉纳和索拉四处地方。不用说这些农民的服装也象那些女人的一样是灿烂耀目地缀满了金银珠宝的。
“卡美拉想跳一次清一色的四对舞但还少一个女的。她环顾四周但来宾中没有一个人的衣服和她或她的舞伴的相似的。圣费里斯向她指了指农民队里那挽住罗吉臂膀的德丽莎。‘您允许我吗父亲!’卡美拉说道。‘当然啦’伯爵答道‘我们不是在度狂欢节吗?’卡美拉就转过去对那个同她讲话的青年讲了几句话并用手指了指德丽莎。那青年人向着那只可爱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鞠躬表示服从然后走到德丽莎面前邀请她去参加由伯爵的女儿所领舞的四对舞。德丽莎觉得象有一团火掠过了她的脸她望了望罗吉罗吉不得不表示同意。他慢慢地松开了德丽莎的手臂那本来是夹在自己的手臂底下的而德丽莎在她那位舞伴的陪伴下非常兴奋地站到了那贵族式的四对舞中她所该站的位置上。当然罗在艺术家的眼里德丽莎那种古板严谨的服装与卡美拉和她同伴的比较起来的确风格很不相同。但德丽莎原是生性轻佻而好卖弄风骚的所以那些刺绣呀花纱呀克什米尔呢子的腰带呀什么的都使她目迷心醉而那蓝宝石和金刚钻的反光几乎使她的脑子晕眩起来。
“罗吉觉得他的头脑里浮起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象是在一口口地痛咬他的心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透过他的骨脊钻进了他的血管里弥漫到了他全身。他的眼睛紧盯着德丽莎和她的舞伴的每一个动作。当他们的手相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他的脉搏剧烈地跳着象是有一只钟在他的耳边大敲特敲。当他们交谈的时候虽然德丽莎只是低垂着眼胆怯地听她的舞伴一个人讲但从那个美貌的青年男子的热情的目光里罗吉看得出他是在讲赞美她的话他只觉得天昏地旋种种地狱里的声音都在他耳边低语叫他去杀人去行刺。他深怕这种强烈的情感使他无法克制自己于是就一手抓住他身边靠着的那棵树的丫枝另外那只手则痉挛似地紧握住他腰带上那把柄上雕花的匕时时不自觉地把它抽出鞘来。罗吉吃醋啦他觉得在她的野心和那种爱出风头的天性的影响下德丽莎或许会抛弃他的。
“那个年轻的农家女最初很胆怯德丽莎是漂亮的但漂亮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她。德丽莎具有那种娇美的野草闲花的魅力那比我们矫揉造作的那种高雅的仪态更诱人得多。那一次四对舞的风头几乎都被她一个人抢去了而假如说她在妒嫉圣费里斯伯爵的女儿我可不敢担保卡美拉不妒嫉她。她这位漂亮的舞伴一面向她竭力恭维一面领她回到了他邀请她的地方就是罗吉在等她的地方。在那次跳舞的期间这位年轻姑娘不时地瞟一眼罗吉而每次她都看到他脸色苍白情绪激动有一次他的刀甚至已有一半出了鞘那寒森森的刀光刺得她眼花。所以当她重新挽起她情人的臂膀的时候她几乎有点抖了。那一次的四对舞跳得非常成功自然大家热烈地要求再来一次。只有卡美拉一个人表示反对但圣费里斯伯爵对他女儿的要求太恳切了她终于也同意了。于是有一个舞伴就急忙去请德丽莎因为没有她就组不成四对舞但那年轻姑娘却已经不见了。实际上罗吉再也没有力量来多经受一次这样的考验了所以他半劝半拉地把德丽莎拖到花园的另外一边去了。德丽莎不由自主地随他摆布着但当她看到那青年人的激动的脸色时她从他那沉重和颤动的声音里懂得他的心里一定在乱想。她自己也禁不住内心的激动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却总觉得罗吉应该责备她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总觉得她是该受责备的。可是使德丽莎大为惊奇的是罗吉却仍旧哑口无言那天晚上他始终没再讲一个字。但当夜的寒峭把来宾们从花园里赶走别墅的门户都关上举行室内的宴会时他就带她走了。他把她送到了家里说道:‘德丽莎当你在圣费里斯伯爵的小姐对面跳舞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想’年轻姑娘生性就是十分坦率的于是就回答说‘我情愿减一半寿命换得一套她所穿的那种衣服。’‘你的舞伴对你说了些什么?’‘他说这就看我自己了只要我说一句话就得了。’‘他说得不错’罗吉说‘你真是象你所说的那样一心想得到它吗?’‘是的。’‘好吧那么你就会得到的!’“年轻姑娘非常惊奇抬起头来望着他但他的脸是这样的阴沉可怕以致她的话一到嘴边就僵住了。罗吉这样说了以后就走了。德丽莎一直目送他在黑暗中消失才长叹一声走进了她的房间。
“那天夜里生了一件很大的意外事故无疑的是由于某个仆人的疏忽没有把灯熄灭而引起的。圣费里斯的府邸起了火起火的房间正在可爱的卡美拉的隔壁。她在黑夜里被火光惊醒跳下床来用一件睡衣裹住身体想从门口逃出去但她想逃走的那条走廊已经充满了烟火。于是她只得回到房间里拼命大声呼救突然间她那离地二十尺高的窗户打开了一个青年农民跳进房间里来抓住了她的两臂用人的技巧和力气把她带到了草地上一到那儿她就昏过去了。当她苏醒过来时候她的父亲已在她身边。所有的仆人都围在四周服侍她。这一场大火烧掉了府邸的一整排厢房但既然卡美拉安然无恙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大家到处找她的救命恩人但那个人却不见面了;到处打听但谁都不曾见过他。卡美拉因为自己当时没看他心里感到老大的不舒服。伯爵极其有钱只要卡美拉脱了险从她这样神奇地脱险这一点看来他觉得并不是真正遭祸反而倒是上天新赐的一次恩惠火灾的损失在他只是一件小事。
“第二天还是那个时间这个年轻农民又在树林边上相会了。罗吉先到。他兴高采烈的向德丽莎走来似乎已把昨天晚上的事完全忘记了。那姑娘显然在想心事但看到罗吉这样高兴她也就装出一副微笑来当没有兴奋的情绪来打扰她的时候这原是很自然的。罗吉挽住她的手臂领她到地洞门口停下来。那青年姑娘觉察到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生了就怔怔地望着他。‘德丽莎’罗吉说‘昨天晚上你告诉我说你情愿拿世界上一切来换取一套伯爵的女儿所穿的那样的衣服。’‘是的’德丽莎惊奇地回答说‘但我只是说说玩玩的’‘而我回答说很好你就会得到地。’‘是呀’姑娘回答罗吉的话愈来愈使她惊奇了‘但你那么说当然只是为了让我高兴罢了。’‘我答应你的话已经办到啦德丽莎’罗吉得意洋洋地说‘到洞里去把衣服穿起来吧。’说着他就移开那块石板指着洞口给德丽莎看洞里已点着两支蜡烛每支蜡烛旁边都有一面很华美的镜子。在一张罗吉亲手制作的古色古香的桌子上放着珍珠项链和钻石针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堆着其余的服饰。
“德丽莎喜出望外地惊叫了一声也不问这套服饰是哪儿来的甚至也不谢谢罗吉就钻进了那个已变成一间更衣室的洞里。罗吉把石板给她盖好因为这时他看到一座介于他和派立斯特里纳之间的近处小山顶上有一个骑马的旅客在那儿停了一会儿象是不知该走哪条路似的在淡青色的天空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的轮廓。他一看到罗吉就纵马疾弛向他奔来。罗吉没有猜错这位旅客是从派立斯特里纳到蒂沃利去的已经走错了路。罗吉就把路指给了他因为从那儿出去四分之一里的地方道路就分成了三条到了那三岔路门旅客或许又会迷路所以他就请求他给他带一段路。罗吉把他的大氅扔在地上摆脱了这件笨重的衣服他扛起马枪甩开山里人那种马都追不上的飞快的步子跑在旅客的前面。不到十分钟罗吉和那旅客就到了那个交叉路口。一到那儿他就以一种皇帝般的神气威严地用手指着一条旅客该走的路。‘那就是你的路大人现在你不会再弄错的了。’‘这是你的报酬。’旅客说着摸出了几个小钱给那青年牧人。‘谢谢你’罗吉缩手说道‘我是给你帮忙的不是图你的钱的。’‘好吧’那旅客似乎看惯了都市里人的奴隶性和山里人的骄傲深知其间的区别似的他就说道‘假如你不肯接受钱送你一笔礼或许是肯收的吧。’‘啊是的那是另一回事了。’‘那么’旅客说道‘收下这两个威尼斯金洋吧给你的新娘叫她自己去买一对耳环吧。’‘那么也请你收下这把匕’青年牧人说道‘在阿尔巴诺和契维塔卡斯特拉纳这一带你再找不到一把比这雕刻得更好的了。’‘我接受了’旅客答道‘但那样我可占便宜啦因为这把匕可不仅仅值两块金洋呢。’‘在一个商人或许如此但在我这是我亲自雕刻的它还值不了一个毕阿士特呢。’‘你叫什么名字?’旅客问。‘罗吉・万帕。’那牧人回答说他答话的那种态度就象他在说‘我是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一样。‘你呢?’‘我’旅客说道‘我叫水手辛巴德。’弗兰兹・伊皮奈吃了一惊。“水手辛巴德?”他说。
“是的”讲故事人说“那旅客对万帕就自称这名字。”
“咦你为什么要反对这个名字”阿尔贝问道。“这个名字漂亮极了老实说叫这个名字的那位先生他的种种冒险的故事我在小时候可是很感兴趣的。”
弗兰兹不再多说了。水手辛巴德这个名字大概已唤醒了他的种种回忆。“讲下去吧!”他对店主说道。
“万帕大模大样地把那两块金洋放进了口袋里转回身慢慢地向来路走去。当他走到离地洞两三百步的时候他觉得听到了一声喊叫仔细听了听想辨别这个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于是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是在喊他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是从地洞那面传过来的。他象一只羚羊似的跳向前去一边跑一边在他的马枪里装上了弹药一会儿就到达了一座小山顶上。这座山正和他看见旅客时所站的那座遥遥相对。一到那儿喊救命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他用目光四下里搜索着看见一个人正在抢德丽莎正象尼苏斯抢蒂茄美拉一样。这个人正向树林里急忙奔去从地洞到树林的这一段路他已走了四分之三。万帕估计了一下距离那人至少已比他多走了两百步想追上他是不可能的了。这青年牧人站定了脚下象生了根似的他们马枪的枪托抵住肩头瞄准那个抢人犯用枪口跟了他一秒钟然后开了枪。那抢人犯突然停住了脚步膝一弯就和抱在他怀里的德丽莎一起跌倒在地上。那青年姑娘立刻爬了起来而那个男的却躺在地上在临死的痛苦中挣扎着。万帕急忙向德丽莎冲过去。因为她刚离开那临死的人几步远两腿就支持不住跪了下来所以这个青年人深恐那颗打倒他敌人的子弹也伤着了他的未婚妻。万幸的是她连皮也没擦破一点德丽莎只是受惊过度。罗吉看到她的确平安无恙以后才转身向那受伤的人走过去。那家伙刚刚断了气只见他捏紧了拳头嘴巴歪在一边头直竖满头大汗。他的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睁着。万帕走近尸体认出他正是古古密陀。
“这强盗自从那天被这两个农家青年救了以后就看中了德丽莎誓要把她弄到手。从那时起他就在暗中盯着他们利用她的情人为旅客领路只剩她一人的时机来抢她了他以为终于把她弄到手了却想不到青年牧人那百无一失的子弹射穿了他的心。万帕定睛望着他脸上毫不动容而德丽莎却正巧相反她的手脚都在抖不敢走近那已被杀死的匪徒身边。但她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从他情人的肩后向那死人畏缩地瞟了一眼。突然间万帕转向他的情人。‘啊啊!’他说‘好了好了!’你已经打扮好了现在要轮到我来打扮一下了。’“德丽莎从头到脚都穿着费里斯伯爵女儿的衣服。万帕抱起古古密陀的尸体搬到了地洞这一次可要轮到德丽莎留在外面了。这时要是再有一个旅客经过他就会看到一件怪事一个牧羊女在牧羊身上却穿着克什米尔呢子的长袍戴着珍珠的耳环和项链钻石的夹针以及翡翠绿宝石红宝石的纽扣。他无疑会以为自己已回到了弗洛琳的时代到了巴黎就会到处宣布说他遇到过一位阿尔卑斯山上的牧羊神女坐在沙坪山的脚下。一刻钟之后万帕从洞里出来了他的服饰并不比德丽莎逊色。他穿着一件榴红色天鹅绒的上衣上面钉着雪亮的金纽扣;一件绣满了花的缎子背心脖子上围着一条罗马的领巾;挂着一只用金色红色和绿色丝锦绣花的弹药盒;天蓝色天鹅绒的短裤裤脚管到膝头上部为止是用钻石纽扣扣紧了的。一双阿拉伯式的鹿皮长统靴和一顶拖着五色丝带的帽子。他的腰带上挂着两只表皮带里拖着一把精致的匕。德丽莎羡慕地叫了一声。万帕穿上这套服饰活象是李奥波・罗勃脱或许尼兹油画里的人物。他把古古密陀的全副行头都借用啦那青年人看出这套服饰在他未婚妻身上所产生的效果了于是一个得意的微笑存现在他的嘴唇上。‘现在’他对德丽莎说‘你愿不愿意和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噢是的!’那年青姑娘热情地喊道。‘不论到哪儿都肯跟我去吗?’‘跟你到世界的尽头。’‘那么挽住我的手臂我们走吧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啦。’那年青姑娘就挽起她情人的手臂也不问他究竟要领她到哪儿去因为在她看来这时他简直象一位天神似的漂亮骄傲和有力。他们向树林里走去不久就走到了树林里。山上的小径万帕当然都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径自向前走去一点都不犹豫。山上虽然没有现成的路但只要看一眼树木和草丛他就知道该怎么走他们就这样向前走了一个半钟头。最后他们走到了树木最茂密的地方。前面有一条小溪直通到一个深深的峡谷里小溪的河床是干涸的。万帕顺着这条荒僻的路走着两边都是山岭山坡上东一簇西一簇地长着松树但看来这些松树似乎很难于繁殖这条路倒象是维吉尔所说的通到阴曹地府去的火山口。德丽莎看到周围这一片荒废凄凉的景色就害怕起来紧紧地贴在她的领路人身上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讲但看到他仍以平稳的脚步泰然自若地向前趟着她也就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间约莫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一棵树背后闪出个人来用枪瞄准万帕。
‘站住’他喊到‘再走一步就打死你!’‘什么喂!’万帕抬手做了一个轻蔑的姿势说道可是德丽莎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惊慌紧紧地贴到了他身上。‘狼还吃狼吗?’‘你是什么人?’‘我是罗吉・万帕对费里斯农庄的牧羊人。’‘你来干什么?’‘我要和你那些在比卡山凹里的同伴讲。’‘那么跟我来吧’那哨兵说道‘要是你认得路就在前面带路吧。’万帕对于强盗的这种防范轻蔑地笑了一下就越到德丽莎的前面领头走脚步仍象刚才一样的坚定和安闲。走了十分钟那强盗示意叫他们停步。这一对青年男女遵命照办。于是那强盗学了三声鸡叫一声老鸦叫答复了这个暗号。‘好!’德丽莎一路走一路抖抖索索地紧贴着她的情人因为她看到树林里露出了兵器马枪的刺刀在闪闪光。比卡山凹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在从前这儿无疑的是一座火山一座在雷默斯和罗默罗斯逃出阿尔伯来建筑起罗马城以前就熄灭了的火山。德丽莎和罗吉到达了山顶顿时现他们已站在二十个强盗的前面。‘这个小伙子想来和你们说话。’哨兵说道。‘他有什么话要说?’一个青年问道他是领离开时代替统率的人。‘我想说我过厌了牧羊人的生活。’万帕这样回答。‘啊我懂啦’副领说道‘你要求加入我们的一伙是吗?欢迎!’几个强盗大声喊道他们是费罗西诺班壁娜拉和阿纳尼人本来就认识罗吉・万帕的。‘是的但我这次来的目的还不止要做你们的同伴。’‘那么要做什么!’强盗们惊异地问道。‘我来要求做你们的队长。’那青年说道。强盗们大笑起来。‘你凭什么要求得到这个殊荣?’副领问道。‘我杀死了你们的领古古密陀我现在穿的就是他的衣服我放火烧了圣费里斯的府邸借此给我的未婚妻弄到了一套结婚礼服。’于是一个钟头之后罗吉・万帕就被选为队长代替那已死的古古密陀了。”
“唉我亲爱的阿尔贝”弗兰兹转过去对他的朋友说道“你对于公民罗吉・万帕有何感想?’”
“我说他是一个神话里的人物”阿尔贝答道“从来不存在的。”
“什么叫神话里的人物?”派里尼问道。
“说起来话长啦我亲爱的店家”弗兰兹答道。“而你说万帕大人现在是在罗马附近做生意吗?”
“是呀他胆大在强盗中真可说是前无古人的了。”
“那么警察始终抓不到他吗?”
“咦你知道他和平原上的牧人海上的渔夫沿岸的走么贩子都交情很好。他们到山里去找他他却在海上他们跟他到海上他却到了大海洋里他们再追他他却突然躲到季利奥岛加奴地或是基督山这种小岛上去了。当他们到那儿去搜捕他的时候他又突然在阿尔巴诺蒂沃利或立西亚出现了。”
“他对待旅客是怎么样呢?”
“什么?他的办法很简单。他根据离城的远近限定时间为小时十二小时或是一天在这个时间内叫他们把赎金送出来过了那时间期限他再宽限一小时或再过一小时的第六十分钟上假使钱还没有送到他就用手枪把肉票的脑髓打出来或是把他的短刀插进他的心脏就算了结了。”
“唉阿尔贝”弗兰兹问他的同伴“你还要从环城马路兜到斗兽场去吗?”
“当然例外”阿尔贝说“假如那条路上风景好的话。”
时钟敲了九下门开了一个车夫出现在门口“大人”他说“车子准备好了。”
“好吧那么”弗兰兹说“我们到斗兽场去吧。”
“请问大人是从**罗门走还是从大街走?”
“从大街走当然啦!从大街走!”弗兰兹大声说道。
“啊我的好人”阿尔贝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点着了他第三支雪茄“真的我还以为你挺勇敢呢。”说着这两个青年走下楼梯钻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