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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代理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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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隔开了一段距离它很想和主干完全脱离关系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好维尔福!”侯爵叫道“说得妙极了!这几年来我总在劝侯爵夫人忘掉过去的事情但从未成功过但愿你能替我说服她。”

    “好了”侯爵夫人说道;“让我们永远忘记过去的事吧!这样再好不过了。至少维尔福将来一定不会再动摇了。记住维尔福我们已用我们的身家性命向皇上为你作了担保正因为如此皇上才答应不追究过去(说到这里她把她的手伸给他吻了一下)象我现在答应你的请求一样。你也要牢牢记祝要是有谁犯了颠覆政府罪而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可一定得严惩罪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出身于一个可疑的家庭。”

    “嗨夫人!”维尔福回答说“我的职业正象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一样要求我不得不严厉的我已经很顺利的处理了几次公诉都使罪犯受了应得的惩罚。不幸的是我们现在还没到万事大吉的时候。”

    “你真这样认为吗?”侯爵夫人问。

    “恐怕是这样的。那在厄尔巴岛上的拿破仑离法国仍然太近了由于他近在咫尺他的信徒们就会仍然抱有希望。马赛到处是些领了半饷休养的军官他们每天尽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借口和保皇党人吵架所以上流社会中常常闹决斗而下层社会中则时常闹暗杀。”

    “你或许也听说过吧?”萨尔维欧伯爵说。萨尔维欧伯爵是圣・梅朗侯爵老朋友之一又是亚托士伯爵的侍从官。“听说神圣同盟想要移居他地呢。”

    “是的我们离开巴黎的时候他们正在研究这件事”圣・梅朗侯爵说“他们要把他移居到什么地方云呢?”

    “到圣赫勒拿岛。”

    “到圣・爱仑?那是个什么地方?”侯爵夫人问。

    “是赤道那边的一个岛离这儿有六千哩。”伯爵回答。

    “那好极了!正如维尔福所说的把这样一个人留在现在那个地方真是太蠢了那儿一边靠近科西嘉――他出生的地方一边靠近那勒斯――他妹夫在那儿做国王的地方而对面就是意大利他曾垂涎过那儿的主权还想使他儿子做那儿的国王呢。”

    “不幸的是”维尔福说“我们被一八一四年的条约束缚着除非破坏那些条约否则我们是无法动一动拿破仑的。”

    “哼那些条约迟早要被破坏”萨尔维欧伯爵说“不幸是德・昂甘公爵就是被他枪毙的难道我们还要为他这样严守条约吗?”

    “嗯”侯爵夫人说“有神圣同盟的帮助我们有可能除掉拿破仑至于他在马赛的那些信徒我们必须让维尔福先生来予以肃清。要做国王就得象一个国王那样来统治不然就干脆不做国王如果我们承认他是法国的最高统治者就必须为他这个王国保持和平与安宁。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任命一批忠贞不渝的大臣来平定每一次可能的暴乱――这是防止出乱子的最好方法。”

    “夫人”维尔福回答说“不幸的是法律之手段虽强硬却无法做到防患于未然。”

    “那么法律的工作只是来弥补祸患了。”

    “不夫人这一步法律也常常无力办到它所能做的只是惩戒既成的祸患而已。”

    “噢维尔福先生!”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喊道她是萨尔维欧伯爵的女儿圣・梅朗小姐的密友“您想想办法我们还在马赛的时候办几件轰动的案子吧我从来没到过法庭看审讯案子我听说那儿非常有趣!”

    “有趣当然罗”青年答道“比起在剧院里看杜撰的悲剧当然要有趣得多在法院里您所看到的案子是活生生的悲剧――真正人生悲剧。您在那儿所看到的犯人脸色苍白焦急惊恐而当那场悲剧降下幕以后他却无法回家平静地和他的家人共进晚餐然后休息准备明天再来重演一遍那悲哀的样子他离开了您的视线以后就被押回到了牢房里被交给了刽子手。您自己来决定吧看看您的神经能否受得了这样的场面。对这种事请您放心一旦有什么好机会我一定不会忘了通知您至于到场不到场自然由您自己来决定。”

    蕾妮脸色苍白地说:“您难道没看见您把我们都吓成什么样了吗?您还笑呢。”

    “那你们想看到些什么?这是一种生死决斗。算起来我已经判处过五六个政治犯和其他罪犯的死刑了而谁能断定此刻又有多少正磨刀霍霍?伺机来对付我呢?”

    “我的天!维尔福先生”蕾妮说她已愈来愈害怕了“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说的是真话”年轻的法官面带微笑地回答说“碰到有趣的审问年轻的姑娘希望满足她的好奇心而我是希望满足我的进取心所以这种案件只会越审越严重。举个例子来说在拿破仑手下的那些士兵――您能相信吗他们习惯于听到命令就盲目地前冲去杀他从没见过的俄国人奥地利人或匈牙利人但当他们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私人仇敌以后竟会畏畏缩缩地不敢用小刀刺进他的心脏?而且这种事主要的是敌意在起作用假如不是因为敌意我们的职业就毫无意义了。

    对我来说当我看到被告眼中冒着怒火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勇气倍增精神亢奋。这已不再是一场诉讼而是一场战斗。我攻击他他反击我我加倍地进攻于是战斗就结束了象所有的战斗一样其结果不是胜就是败。整个诉讼过程就是这么一回事其间的在于言辞争辩是否有利如果被告嘲笑我说的话我便想到我一定是哪儿说的不好我说的话一定苍白无力而不得当的。那么您想当一个检察官证实被告是有罪的并看到被告在他的雄辩之下脸色苍白低头认罪的时候他会感到多么得意啊!那个低下的头不久就要被砍掉了――”蕾妮轻轻地叫了一声。

    “好!”有一个来宾喊道“这正是我所谓有意义的谈话。”

    “他正是目前我们所需要的人材。”第二个说。

    “上次那件案子您办得漂亮极了我亲爱的维尔福!”第三个说“我是指那个谋杀生父的案子。说真的他还没被交给刽子手之前就已被您置于死地了。”

    “噢!说到那个东式父的逆子对这种罪犯什么惩罚都不过分的”蕾妮插进来说道“但对那些不幸的政治犯他们惟一的罪名不就是参与政治阴谋――”

    “什么那可是最大逆不道的罪名。难道您不明白吗蕾妮君为民父凡是任何阴谋或计划想推翻或谋杀三千二百万人民之父的生命和安全的人不就是一个更坏的弑父逆子吗?”

    “那种事我一点都不懂”蕾妮回答“可是不管怎样维尔福先生您已经答应过我――不是吗?――对那些我为他们求情的人一定要从宽处理的。”

    “这一点您放心好了”维尔福带着他甜蜜的微笑回答。

    “对于最终的判决我们一定来商量着办好了。”

    “宝贝”侯爵夫人说“你不要去照顾一下鸽子你的小狗和刺绣吧别来干预那些你根本不懂的事。这种年头真是武事不修文官得道关于这一点有一句拉丁话说得非常深刻。”

    “‘nettarmat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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