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岳答应着出去,不一时回来。
“你与我来。”水溶起身出屋,灵岳跟着出来,父子二人到了书房。水溶令灵岳将门关好,才进到里面掀开床板露出洞口,父子二人沿着台阶来到地下室各地道的交叉口处,水溶沿着一条地道走了大约百米左右就到了尽头,乱石泥土添塞了洞口。
“你知它通向何处?”
“孩儿不知。”
“皇宫。”
“什么?”灵岳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水氏封王全赖这条地道。”
灵岳没有追问,他知道父亲会继续说下去。水溶道:“永贞之难,叛军逼宫,那次平叛圣旨是从水府下达的。”
“从水府下达?”
“皇上在水府。”
“皇上没在宫中?听说那次于助国、于连良、曲敬率领叛军将皇帝寝宫围困多时,威逼皇上下达退位诏书,禅位于他。朝中上下竟无一人出头。”
“我们祖上挖了这条地道直通宫中,从皇帝寝卧之中将皇上救走,皇上在水府下达了平叛诏书。你祖爷爷和祖叔爷分兵两路,一路从地道,一路从宫外内外夹击,大破叛军。厥功至伟,才异姓封王,世袭罔替。事后,地道填死,宫内借着地道在上面开凿湖塘,建了假山。”
“今日父亲忧虑与此有关?”
“事过经年,这地道的事怕也随之湮没了。当今皇上不见得知道当年之事。我想着,假山忽塌,或是有人图谋不轨开挖旧时地道失当以致假山坍塌,也或故意陷水氏于不义之地。谁想却是地震震塌的。”
“父亲说会有人利用地道陷水氏于不义?”
“皇上若突然发现宫中有条密道内通寝宫,外通北王府,他会作何想?”
“水氏蓄谋杀驾?”灵岳声音都变了,“还好,是地震所致,而非有人开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