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取笑着缓和气息。
延晟听闻,僵了笑容,半晌方轻声道:“身在皇家,哪如你兄弟自在率性,恣情纵意,放浪江河?我之身不由己。”
灵岳奇道:“王爷何发此叹?”
延晟无奈笑了笑,仰面说道:“连小郡主都可优游江海之间,我只禁居金宫玉阙,百无所寄。纵‘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满目春花岂惹春怀?”
灵岳听他话中有话,待要问讯,想了想,话到唇边咽了回去,说道:“王爷皇室贵胄,皇上爱重,府中所缺天上应无,尚有何不甚遂心之事?”
延晟略一摇头,说道:“没什么,与你兄弟久已不见,不说这些无聊之事。”
灵岳道:“我兄弟日夜兼程回京,带来些山上奇珍海里异味,还是新鲜的,王爷不弃,于此小酌几杯,品味一回如何?”
“贤昆仲盛情,却之不恭,小王领受。今年王妃有孕,王爷无心他顾,我亦不好搅扰,因少来府上,不知王爷近来如何?”
“舍弟初生,王爷在内陪伴王妃。王爷有事要见王爷?”
“无事,多日不见,想给王爷请安。”
“王爷常来我府上,如何拘谨起来,我陪王爷到栎园去就是了。”
灵岳去青木园吩咐摆宴,灵川陪着延晟往栎园来。二人在上善堂落座,灵川令人到里面报于水溶,水溶自后门步进上善堂:“敏王长时不来,近来可好?”
灵川与延晟忙起身,延晟忙施礼道:“久未见王爷,特来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喜添贵子又增孙。”
“哈哈,谢敏王。敏王乔迁府邸。前些日,南安王还与圣上说敏王该选妃大婚以主王府中馈。想来敏王得子日子亦不远矣。”水溶从容就座,举手请延晟坐了,灵川于下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