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展翅,荡荡乎大有凭虚御风之概,妙不可言。与中间屋的隔断画屏之上,疏影横斜,猗猗骈娟,幽篁拔玉,寒蕊冷香,真是淡烟流水画屏幽。西窗下一张勾卷纹紫檀木书案,甚是宽大,案上除笔墨纸砚,黄杨木雕苍松形笔筒、黄杨木雕笔舔、沉香木圆雕灵猿笔格、青白玉松鼠葡萄笔洗、旧玉雕花卉福桃水盂、青花粉彩开光人物纹墨床、白芙蓉浅浮雕鱼龙编花纹镇纸,文房用品一应俱全。
柳霆英笑道:“妹妹这是要做女秀才吗?这许多书,何时能读完?”
付钰笑道:“这些书我都已读完了。母亲、哥哥请坐。”
付夫人与柳霆英坐于书案两侧,小丫头端茶进来,付钰亲自捧了奉于付夫人与柳霆英。
柳霆英接了茶,放于案上,翻看着案上的纸张,说道:“妹妹写了这许多诗文,难不成要出女才子集?”
付钰道:“这些年无事可做,就读书写字了,不过消磨时光,如何就出集了?”忽然看到柳霆英翻到的一张纸,心中一惊,上前拿过那些纸道:“没有什么好看的。哥哥还是喝茶吧。”
付钰神情一变,柳霆英就已觉察,早已将那纸上的字迹看得清楚,那是一首诗:
莫笑东邻站西墙,情浓哪禁看檀郎。
离魂倩女随千里,伴月西厢有红娘。
殿上未许长生意,桃花墓冢情堪殇。
妆台霜雪明月夜,可照君窗转侧长?
那是一首情诗,“桃花墓冢”当指灵岳无疑,难不成妹妹爱上灵岳?柳霆英一惊,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灵岳不是灵川,难以将就情感之事,妹妹一番情意岂不落空?
付钰看着柳霆英脸色瞬息变化,心下发虚,说道:“哥哥脱了灾劫,可能在这儿住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