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猎物垂死挣扎的过程。只是刚才，眼前的女子如命护他，所以，他怀疑，是否她已想起什么，刚才那一脚也仅是试探。
该死，“项美薇，放手，你要将我的尊严怎样践踏？我就算死，也不屑靠他的施舍残活一秒。”气息虚弱的他，声音仍旧铿锵。
了解若她，生命比自己更重要的男子，她当然明白他的骄傲，可她不管，她不要他死，只要他活，好好的活。
嘴角，得意，冷冷一句，“沈俊轩，这一场赌注，你输了。”
手轻扬，身后的男子便走至悬崖，将他拉起。
心顿时松懈，手仍旧紧攀着他的臂，压抑心中狂喜。
沈俊轩目光如针，全身虚脱到无力，如抽离了灵魂，无力站起。失血过多的他，苍白了脸，仍使出最后一丝力量，冷漠推开她。这也许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挫败，最大的耻辱了吧。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在这个女子面前撕扯成片，再无鲜艳完整。
眼里的痛楚一闪而逝，站起身，看向莫瑞阳，他不是她的归宿，却必须走到他的身边。
“瑞阳，我们走吧！”
“不，美薇，这场赌注胜负已分，我可以放他离开，但前提是，留下一条腿。”轻淡的声音，如在叙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项美薇骇了神色，怔怔站在原地，原来她没有听到的便是这句。这一次，又该如何保全？如果要他一条腿，比让他死还要残忍百倍。
沈俊轩淡淡一笑，失了温，那么苦，那么凄怆。
“沈俊轩，当年你毁我一条腿，现在是还的时候了。”莫瑞阳狠戾出声，手拿过旁边男子的刀，那寒芒，只需在脚上轻轻一挑，他将终生生活在痛苦中。
他痛苦，誓要让他一起痛，更痛他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