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回去后赞了一句‘真男儿’。
“那,你为什么没哭呢?”姬笑云声音轻柔的问,“那么小,就那么坚强吗?”
“哪里会呢,我是突然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已经哭不出来了。阿笑,你知道吗?人要是还能哭出来,只能说明还不够痛。真痛极了的时候,是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的。”
白依的声音低低的,幽幽的笑着,说着这些伤心的句子。姬笑云看不清,这个白雪一般飘逸的人,这个体贴又喜欢捉弄人的白依,心里的伤,究竟有多重。他明明看起来总是踌躇满志,明明总有惊人之举,明明总是那么温润如玉,明明总是很开心的在笑别人,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曾说。
姬笑云静静的坐着,她想多陪陪白依,人在自揭伤疤之后,总是会很脆弱。人们为什么不愿暴露自己的弱点,有时,真的不是怕别人知道,只是,怕自己记起。
可是姬笑云的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住了。“对不起,我想,我得睡一下。”说完便昏倒了过去。
“阿笑,你怎么了?”白依一把捞住姬笑云的身体,手中却摸到了滑腻又猩红的液体。惊吼出声来,“笑,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