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产生和统一国家军政的行为。约法本身就与强力的中央政权相悖。铁戈,这……又当如何处理呢?”
石铿脑子里一阵糊涂,中央集权与约法相悖?约法限制了国家统一力量的形成,阻碍了国家统一?这、这、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可仔细一想,如今的民国不就是这样的吗?
段祺瑞最有希望利用手里的力量统一中**政,可约法却偏偏赋予大总统和国会以制衡的权力。因此,段内阁步履维艰,不得不一再弃职避居天津,不得不yīn谋推翻黎元洪,不得不谋求采用民三约法。
梁启超见石铿面带mí茫之sè,又道:“余尝以松坡、循若为中坚力量,企图以一隅为基础影响中央,以一隅之发展带动国家之发展。然松坡溘然而去、令人扼腕垂泪,不得已之下,为循若在川省立足,余不惜抛弃前嫌与段芝泉合作,期望以中央的影响稳固循若在川之地位,主持四川军政改良,推而广之,影响邻省,也以此影响中央。思想如此,无论功罪,余皆尽力实现之以慰平生报国夙愿,如此而已。”
石铿逐渐摆脱了梁启超所言的影响,回到自己的思路上来,见梁一脸决然之sè地看着自己,乃道:“师公如此设想并非不妥,只是须有两点作为前提。第一,中央政治稳定;第二,川省责任之人以大局为重,支持中央。以循若先生当前在川省之不稳定地位,中央如有变局,地方必luàn;以中央目前的纷luàn,如地方不予支持,中央自然是无根之木,难以维持。石铿思之再三,认为目前首先是实现总统府、国务院、国会三者的团结、互信,实现中央在政治策略上的稳定和连续xìng;其次是限制督军团力量,或可以具国家责任心之人士发展地方,实现地方力量之间的平衡,抵消督军团的负面影响。由此,当务之急是请回段总理,化解目前的危机,否则矛盾一旦jī化,就无可挽回。”
梁启超点点头,又问:“黎黄陂是真心要与段芝泉和好?”
“不管黎、段二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石铿微微一笑,看着梁启超宽大的额头和似乎饱含睿智的双目,说:“四万远征军将士在保定枕戈待旦,准备为国远征。在行前,将士们最需要的是中央团结,国家稳定,为此将不惜一切代价实现之。如果府、院双方或有一方破坏团结,远征军不惜以兵谏对之!”
梁启超深知石铿是有这个实力的,即便作出兵谏这等事情来也有理有据,并不出格,可以得到国民的理解。这么说来,石铿是打算以远征军的力量维护中央团结喽?
“铁戈,对川省之事如何看法?”
“循若先生当行军政分离之法,以四川的实际情势来看,应当让督军予刘存厚、让军务会办予罗佩金,自任省长。如此,学生就有足够理由以中央陆军第二十一师、第二十二师的力量,以及在川省各界的一点影响力全力支持循若先生。力保川局稳定,再以稳定为基础,以泸永工业建设为契机,逐步实现驻川滇军川化、川滇黔各部国家军队化。”
梁启超想了想,说:“铁戈何不先行配合循若裁编军队,统一川省事权呢?”
石铿情知梁启超已经有些心动,此时想讨价还价,乃坚决地道:“那必将引发川、滇、黔和中央四方力量的大hún战,四川是中国远征军主要兵员地。因此川局不能luàn,各方势力谁要挑起战luàn,我就打谁!”
梁启超眉头微动,又说:“川局以铁戈的意思办理而仍不能解决客军问题,又当如何?”
“师公,在当今对德行将宣战的局面下,唐继尧、刘存厚、罗佩金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着泸永两万驻军发起攻击的危险而擅启战端。”
“但愿如此。”梁启超见石铿并无让步之意,乃叹息道:“哎……此事待余与循若电商之后再行答复,可好?”
石铿微笑点头,心里却有些失望。梁、戴二人商议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戴戡哪里舍得到手的权位呢?看来,远征军出国之前,四川的问题必须予以解决,得把董鸿勋进一步推到督军位置上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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