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洋军和第十六师之间,每每有无所适从之感。前两天吧,还想电报中央,告你以纵容部队宣讲三民主义,可仔细一想,讲三民主义又不违背民国约法,反倒是不讲三民主义的北洋中央政fǔ有违约法之嫌疑。这……”马yù均摊手道:“让我怎么个告法?淑清说的对,放眼中国陆军各部,唯有第十六师才是真正的国家军队!铁戈,时机难得,当以西南三省军民和全国四万万同胞为念,挑起重担来,yù均当效犬马!”
石铿心中暗道,你来了半年多了,还能不有所觉悟?今日话说开了也好!乃笑道:“有基臣兄相助,石铿心里有底气了,那……就趁势席卷西南!”
“好!”马yù均和完成作业的马建蕃齐声回应。
“报告!”院mén外传来机要处长肖立少校的声音。
“进来。”石铿起身迎到mén口,肖立致礼道:“师长,云南唐继尧电报,用的是护国第一军的密码。”
唐继尧来电?稀奇啊!石铿接过电报看了看,顿时锁紧了眉头。电报不是唐继尧发来的,而是孙中山在没有与第十六师建立电讯联系的情况下,先将电报发到云南,再以护国第一军的电码联系江津。孙、唐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孙先生要求第十六师、第五师和第七旅在“革命的滇军”解决“北洋的川军”之战中协助滇军作战,至少也应该保持中立。
“你们看看。”石铿将电报抄纸递给二马。
孙先生在革命政略上宣扬三民主义,主张真正的共和、民主,这是对的。可是在政务方面真的是一塌糊涂地糊涂!前番任卢师偙为中华革命军川军总司令就是败笔,伤了熊克武的心,使四川的革命力量迟迟不能抱成一团!若非石铿以第十六师之强横战力和中央的整编为契机的话,指不定卢师偙已经被滇军吃掉,熊克武已经与第十六师反目成仇。
“孙先生身边有xiǎo人!孙先生怎么能信唐继尧还是革命者呢!?”看过电文的马建蕃愤愤大喊:“糊涂!一点战略眼光都没有!如此瞎指挥,焉能不败!?师长,咱们不能听任别人瞎指挥,咱们的计划咱们自己执行!”
马yù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石铿,那意思是,我就猜到你跟孙某人有一tuǐ吧,嘿嘿,今儿给我逮了个正着!
“师长,孙大炮就是孙大炮,满口空话,腹无良策。”马yù均冷笑道:“他想拉拢有号称八个军战力的唐继尧,却不知唐继尧已经被咱们制得死死的不得动弹了。啧啧……这样的眼光,yù均实在不敢恭维。”
石铿气闷的脸sè铁青,断然道:“回电,此策不妥、断难奉命!就八个字!老子就是要让唐继尧死了这份心!”
肖立领命走后,石铿缓和了语气说:“此事多半是唐继尧在搞鬼。他忌惮我军战力,又不得不支持罗佩金在成都的行动。他是想借孙先生来牵制住我们,估计这份电报也发到了第五师和第七旅。卫疆,你走一趟巴县与真吾兄会一会,说明此中情由。后面的事儿怎么办,真吾兄自然会与李郁生设法。至于第七旅,他们刚过龙泉山,估计正在开向乐至、安岳的途中,未必能收到电报,暂且不予传达或处置。”
“是,我马上出发。”
马建蕃说走就走,匆匆离去。
“基臣兄,北洋那边不是铁板一块,南方也非铁板一块,政治嘛,就是这样,见怪不怪。”石铿突然话锋一转,沉声说:“但是,第十六师一定要成铁板一块!将来的四川乃至西南三省,也要成一块铁板,不容分割!谁要挡我的道,无论是第五师还是第七旅,都照打不误!”
“嗯!铁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基臣兄,今日你可以归营理事了吧?走,咱们找高参和总教官商议去?”
马yù均频频点头,跟着石铿走到mén口,突然又mō着下巴上的胡须,苦着脸道:“等等,yù均得打理一下,免得被士兵委员会抓了典型。”
军人纠风队是士兵委员会组织的,连杨森、董鸿勋都被士兵们强剃了八字胡,遑论他人呢?
[]
望书阁
望书阁www.wangshug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