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值得考虑,本案将作为补充一并呈报参谋部和陆军部。”
熊克武松了一口大气,向石铿报以感jī的眼sè,哪知石铿回座后正襟危坐着并未理会自己。哎呀,想想自己前番联络滇唐对付石铿的打算,幸好被但、李、傅、吴等人劝阻下来,否则,恐怕中央西南战略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熊某人了。
徐树铮目光威严地扫视众将校,沉声道:“诸位,请各自回去后保守军事秘密,加紧cào练部队,如有军需要求可联络第十六师协助解决。但是,中央暂时无力解决武器装备更换的问题。这一步,等攻下云贵两省再说了。届时,中央还指望着川军各部出兵两广呢!没有问题的话……散会!”
会议散去,徐树铮给北京发过电报后就与荣道一乘船离去,作为段祺瑞的代表之一赶去南京为冯国璋祝寿。不过,依照行程来看,他是铁定会迟到的,他此去南京无非是顶着贺寿的名义,取得冯国璋在推行中日和解与西南战略两个问题上的支持而已。贺寿的代表还有靳云鹏等人……
石铿送走徐树铮和荣道一后,转头来在自己的xiǎo院子里摆了一桌家宴。名为家宴,菜品都是从江津城里的酒楼里订的,所谓无非是拉拢关系,方便说话而已。
如今,鼎山北麓、江津县城东南的军地储备粮库和军人招待所之间,已经修成了九个xiǎo院落,正好处于大坡背军营和粮库的警戒范围之内。入住的有石铿、董鸿勋、董鸿铨、马yù均、任士杰五家人,还有四个xiǎo院子则分给赵贤志、项铣、杨森和高占标。
负责粮库管理和警卫的田瑞安把韩二娃寡母接来,自己的婆娘也带着最xiǎo的nv儿加入了石铿的“大家庭”,同在一个xiǎo院子里也颇为热闹。
石铿、杨森、董鸿勋、熊克武、卢师偙、傅常、王维纲围着圆桌坐下,满桌子的酒菜还未动,石铿就把话挑开了。
“我是坚决要革命的。这次北洋政fǔ要推进军政统一的西南战略,正是西南三省摆脱唐继尧和北洋政fǔ争夺、统治的最佳时机。泸州特区和第十六师部队里发生的一切,其实你们心里早就有数了。从刚才宣布的战略计划中你们也可以看到,我在处心积虑地削弱第一、第二、第三师,以期在第一阶段驱逐滇黔军后,以革命的川军取代各方面部队,掌控四川军政!话,我说明白了;命,也jiāo到各位手中了。你们看着办!我去拿酒碗!”
熊克武呆呆地望着石铿离去的背影,心里是五味杂陈,不,是万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看看人家,那才叫雄才大略呢!
卢师偙见众人都不说话,那xiǎo声问董鸿勋:“川边独立旅陈遐龄怎么办?他可是忠心于北洋的。”
董鸿勋轻笑道:“呵呵,我们有必要在目前的情况下反对北洋吗?革命和北洋在某些时候并不对立,锡卿兄、锦公,你们说是吧?”
熊克武抓住董鸿勋的手重重地握了握,一脸感慨的说:“克武唯铁戈和干丞兄马首是瞻!”接着,他回头问傅常:“真吾,你没有意见吧?”
傅常笑了笑,轻轻摇头。他很想跳起来说:本人早就跟某人串通一气了,甚至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拉了队伍走人……不过石铿说了,这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在革命真正成功的那一天才能见光。
卢师偙想了想,突然跳将起来,杨森赶紧将他一把拉住,问:“锡卿兄去哪里?”
“我去发电报,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中山先生。”
“别急。”石铿捧了一摞土陶酒碗出来,笑呵呵地分给每人一个,又捧出一坛陈年泸州老窖酒来,解开扎在坛口的红布,轻轻地扒掉封泥,一股子馥郁的酒香溢满了整个屋子。“这是xiǎo弟以权谋sī得来的一坛子百年陈酿,呵呵,今天非得消灭干净不可!nǎinǎi地,成天在人前人后装来装去,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轻松一点了。”
看着甘冽的酒水注入碗内,众人都如石铿一般松了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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