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迫击炮xìng能和cào炮要领。”
冯鹏翥从教导队出来后并未进入炮兵部队或指挥所参谋班子,而是奉命一头扎在修械所里与技师们hún在一起,从第一mén迫击炮试制就开始参与其中,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新式武器”。由此,他从座钣埋设说到锥型炮尾,再说到炮口重装保险和高低机、方向机和简易观瞄系统,言简意赅,使得徐树铮频频点头嘉许。
看着迫击炮连官兵扛着分解成三大块的迫击炮跑步远去,徐树铮点头道:“这个连长很不错,是保定的?”
“正是。”
“铁戈,你知道泉公为何如此放心你吗?哼哼,陆军部、参谋部有不少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还说你跟国民党和中华革命党有勾连呢!”徐树铮暗暗观察石铿的容sè,见他lù出无奈的苦笑了,才微笑道:“泉公什么也不看,就看你三点。第一,重情重义;第二,治军严谨,机智善战;第三,用马yù均、赵贤志以及保定军校生和陆大生。现如今,那些家伙都不敢在泉公面前说你坏话了。哈哈,中国陆军第一师的师长,年仅二十六岁的加衔中将!荣宠之极啊!想当年你的恩师蔡松公重九起义后出任云南都督,授中将军衔时刚到而立之年。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弱冠之加衔中将,如若国战建功,则可比汉时的霍嫖姚啊!”
石铿叹息道:“身为国家军人,石铿又何尝不希望国战建功呢?内战,终究是消耗咱们中国的骨血。”
“铁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歼敌三百就攻克泸州,换做是我,我自问办不到,能否一个月拿下泸州都尚在未知。泉公称你为当世民国第一战将,松公对你如此提携栽培,不是没有原因的。”徐树铮继续加大对石铿的“感化”、拉拢力度,说的却也是大实话。“我此次南下,原本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可一见到你的部队,你的人,这火气就立马消逝无踪,反倒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来。”
“又铮兄抬爱石铿了。石铿……”
徐树铮翻着白眼,颇有些霸道地抬手打断石铿的话,说:“不是抬爱,是佩服。走,回去看看那批陆大军官们,葛敬恩、郭松龄不错,你的眼光很准呐!郭松龄只需在你身边磨练磨练,下去当个团长是绰绰有余的。葛敬恩嘛,xìng格谨慎,做事四平八稳而每每有些新意之举,当个旅参谋长没问题。林蔚……不好说,旅途中短短十来天的接触,我总觉得此人有些藏锋,你需好生试探、观察,说不一定是个大将之材。反正,陆大第四期的jīng华如今全在你的第十六师了。”
“轰轰轰……”掩体后,郭松龄等人像是起瘾了一般,将一箱子手榴弹全数甩了出去,却没有一个的动作是标准的,旁边几个陪同的第四hún成旅军官在偷笑之后又觉心痛,为首的彭诚孚赶紧示意后勤军官不要再拿珍贵的手榴弹出来“làng费”。
简单而隆重,兼且油水十足的晚饭后,教导队总教官张孝准少将带着几名教官,拿着名单照点,将陆大军官生们一个个拎出去“教导”一番后,统统分配进第三区队chā班,立时就展开了晚cào和晚讲。
看过晚cào之后,徐树铮笑道:“铁戈,士官三杰都跟你有关系,你这第十六师想不强都难啊!你看那些陆大的龟孙子们,在张总教官面前,一个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娘的,在来四川的路上,我这个过气的陆军次长可没被他们放在眼里过。”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了石铿,硬是要拿出第四hún成旅历次作战详图出来研究战例和炮术,一说就说到下半夜才在石铿的哀告下收场。等石铿陪他到下榻的几江大旅社mén口分手时,这位前任陆军次长丢下一句话:“铁戈老弟,咱明早晨cào见!”
别人眼中自负狂傲、难以相处的徐树铮,在与他相处短短半天后的石铿眼里却是一名真正的军人,jīng悍干练、军容严谨又敢说敢做的军人,一如吴佩孚般,也是石铿心中暗暗赞赏,视之可以成为挚友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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