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一个空头军长,说啥子话都不起作用。熔公,您老人家是存厚的老上司了,存厚对您如何?您心知肚明!您是四川督军,又不是唐督那个角色,不能不为川军各师几万兄弟着想啊!我是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川父老和几万弟兄寒了心,中央再一动……存厚没别的意思,最近,第二师和滇军弟兄相处的不是挺好嘛!”
如此,两人各自扯了一通,俱都是自说自话,久谈无果后默契地挂了电话,然后在各自办事房里破口大骂对方……
就在石铿调兵西去,泸州城外充溢着浓浓的火药味时,驻防璧山的刘湘却带着亲信唐式遵来到城东十里外的白象寺。在虔诚地烧香礼佛之后,刘湘又捐了二十个大洋的香火钱,这才来到寺院后的竹林里喝茶聊天,状貌逍遥。
“闷哥。”
刘湘低头垂眉,看着茶碗里漂浮着的几根茶叶“嗯”了一声,用茶碗盖拨了拨,轻轻吹开茶叶后“吱”的抿了口茶水。
见刘湘如此心不在焉,唐式遵有些急了,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跺足道:“闷哥,火都烧到眉毛了,你咋个想的总要给我透个底噻?”
“啥子底哟?”刘湘故意拿起茶碗的托盘看了看底子,哟了一声道:“看不出来,白象寺的和尚有钱哦,茶碗都是景德镇的!听说,方丈每年都要去峨眉山朝拜白象菩萨(普贤),是不是真的哟?”
“真、真、真!”唐式遵气急败坏道:“真的是要急死人了!你再不开腔说真话,我就拉起队伍伙到董指挥打泸州!”
“你娃敢!”
“我,我咋个不敢!?”
“我说胖子,你就那么肯定第四魂成旅一定能打胜仗,一定能打下泸州嗦?泸州的地形你熟悉噻,北、东、南三面环水,西面是龙透关险要。当初北洋军撤退,泸州城里就我们四个多营和一个炮兵连的兵力驻守,护**在蔡大将军的指挥下都不敢强攻,这才许了一个旅长给我当。”刘湘放下茶碗,看着唐式遵叹了口气,说:“如今,赵又新手里是四个团,石铿就算再能打,强攻泸州也麻烦!整不好就是赔本的买卖!你要去伙到闹,你有好多资本赔的?敢跟他中央6军两个比哦?”
唐式遵想了想,点点头,说:“闷哥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石铿攻城是屡攻屡克,打江津,他有那个姜勉作内应;打永川,他有郭文作内应;这一次又有杨子惠作内应,肯定能拿下来!”
“哼哼,当初姜勉手里有一个营,郭文运动了两个连,杨子惠呢?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你说咋个办嘛?”
“看准风色,火候拿够,时机一到就动手!”刘湘“啪”地一拍桌子起身,走到唐式遵身后,摁住他的肩膀说:“石铿拿下泸州,我就举兵响应,脱离第一师建制,取道安岳向资阳、简阳展。如此,成都的刘积之就更有胆气动,罗佩金是想跑都跑不脱。只要抓住罗佩金,此战功就是你、我两兄弟的!石铿拿不下泸州,时间一久,云南方面的援军一到,他必然无法抵挡,我就趁机进取永川、江津二地,占其根本之地!”
“闷哥,你……”
“我?我咋子?”
“你一点都不闷!”
“呵呵,胖子,你的眼睛莫要只看到四川这一坨地方。”刘湘微笑道:“北京政fǔ有中央之名是事实,但是大总统和总理天天角力,北洋各部又都拉帮结派,各有各的打算。况且,南方还有6荣廷和唐继尧两大实力派,还有国民党的潜在势力。四川真要起来,石铿真要打了败仗,中央是无能为力的!倒是云南的唐继尧,泸州一旦打响,他就有了出兵增援的借口,滇军到四川只要十来天就能赶到,北军呢?恐怕一个月都爬不拢。所以,你也莫要讽刺我落井下石,我也是没得办法,只能如此,否则滇军源源开进四川来,你我连立足的地方都要耍脱!明白没?”
唐式遵暗自寻思,以泸州交战双方的实力和险要地形,恐怕第四魂成旅不可能在交战后的十天之内拿下城池。十天,莫说内江的滇军了,云南的滇军已经开过永宁到达泸州城下了!届时,石铿就是腹背受敌、一溃千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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