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督出面解决了。”
“那……你连夜去泰安场掌握部队,如果石铿所部真要来犯,你就是前敌总指挥!”
“是!”杨森领命扭头便走,却被赵又新拉住说:“子惠,千万记住不要先开枪!这事儿一旦见了血就不好收场了!”
“成都罗督来电!”参谋报告。
“这么快?”赵又新赶紧接过电报一看,却立即瘫软在椅子上连声哀叹:“这……完了,完了,这下子该当如何是好啊?”
杨森从赵又新手里chōu出电报纸看了看,罗佩金打来的电报并非提及永宁的事情,泸州转发的电报经内江、简阳到成都还需一点时间,罗尚未得到永宁方面的消息。倒是北洋政fǔ方面的动作很快,陆军部这份照准罗佩金整编方案的电报来得也恰是其时。罗佩金转发此电的意思很明确――稳住石铿,以争取时间先解决川军整编问题。
呵呵,第四hún成旅已经发难。这一次,罗佩金面对的是两头冒烟的局面,铁定会顾此失彼啦!
“凤公,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就请罗督军和熊锦帆出面调解。”
“对啊!”赵又新一拍大tuǐ站起来,似乎一下子又有力量般,像一头困处笼中的猛兽在堂中转来转去,边走边说:“熊锦帆此次起兵、重建第五师,得到重庆镇守使之职位,仰仗之处滇军甚多。如果请其出面调解,他必然不好意思拒绝。嗯……我倒是有个主意。”
见赵又新眼冒jīng光、一脸得sè,杨森赶紧趋前问道:“凤公有何想法?”
“我想请熔公以督军的名义令熊克武出面调解,并许之以厚礼。如熊克武遵命,则石铿必然要顾及熊的面子接受调解。如熊不遵命,督军正好以此为名把第五师全部编散并呈请中央撤其重庆镇守使一职。中央本就视第五师为眼中钉,哪有不支持之理?那么一来,重庆镇守使一职归谁?周道刚还是戴戡手下的熊其勋?谁在石铿背后捅一刀就归谁!哼!戴循若、熊锦帆、周凤池三部同驻重庆,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成为铁板一块!”
杨森闻言不禁脊背生寒。
赵又新是颇有急智的,这一着棋可以说正好击在川东三雄的要害处!只要熊克武不劝阻石铿,重庆镇守使一职就难以保住,周道刚和熊其勋谁要争夺位置都要得到罗佩金这位督军的支持才行。那……两部极有可能为讨好罗佩金而向石铿的背后下刀子,迫使石铿撤兵回防。那么一来,泸州之危力解,得罪了石铿的周道刚和熊其勋又必然站到其对立面上。局面如果照此发展下去的话,极有可能会演化成为滇军联合黔军或者川军第一师夹击江永特区。
即便考虑到第四hún成旅是中央陆军番号,中央政fǔ肯定会出面弹压,仗打不起来的可能为大。但是,石铿却从此被孤立在江永特区,特区建设势必会受到严重影响,川内的军政格局也会因此大变!
看着赵又新和机要参谋斟酌语句拟定了电文,杨森默然退出。
先后从泸州发到成都的两份电报让罗佩金一惊一喜。
前一份电报让他觉得前路一片黯淡,中央政fǔ肯定会强硬地支持石铿采用武力讨伐勾结土匪的赵又新部,如果作为四川督军的自己维护滇军利益而偏袒赵又新的话,就给人以摘掉四川督军帽子的口实!如果不支持赵又新的话,那……孤立无援的赵又新四个团不是第四hún成旅的对手,驻川滇军将失去四成兵力或者是叙州、泸州要地。
无论是损兵还是失地,四川督军这个位置都坐不稳当,迟早会被石铿取而代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不!身边还是虎视眈眈的刘存厚呐!
后一封电报让苦思无计的罗佩金如获至宝,从字里行间,他不仅仅找到解决泸州危机的办法,还找到了夺取重庆镇守使féi缺的办法,甚至于可以趁势将川军整编推行下去,完成强滇弱川的战略目的。
当即,他亲笔起草了一份“情真意切”的电文给熊克武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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