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横陈着一具光溜溜、白花花的**之后,残余的酒意一下子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看样子,那是个女人……废话嘛!那个女人睡着了……废话嘛!
使劲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晃得自己都有些发昏了,石铿还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做过啥坏事?军队里对男女关系是颇为看重的,一个在私生活问题上不检点的低级军官想往上爬,难!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由此,男性在心底里的**被石铿很好地克制住,把精力都投入到参谋业务和连队建设中,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感觉。可今天晚上,在这么一个地方,竟然遭遇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要说头脑不发一阵子懵不太现实。
在陌生的房间里,石铿找不到电灯开关,只能就着窗外仅有的那一点点天光,在床前的椅子上摸到自己散发着酒精味的衣服,正待摸索着穿戴齐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就这里。”脚步声停下,有人说了一句。
“旅长!旅长!”麻鸭子的声音响起。
我曰!这下子是裤裆里掉进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看看床上,女人没有动,却肯定是醒了的,只是照顾男人的颜面而装睡。是哦,在麻鸭子那破锣声音的惊扰下,有谁能睡得着呢?
“罗大成,我在这里。”石铿一边快速穿衣,一边回答。“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
麻鸭子的破锣声中带着几丝放心后的哭音:“旅长,你,你吓死我了!半夜三更不见你回来,咱弟兄们心里没底,生怕你万一出一点啥事,咱们可就活不了啦,咱们怎么回去见弟兄们呐!”
“没事!等等,我……”
妈妈的,姑奶奶哎,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姑奶奶,咋办?开门还是不开门?开门就露馅,不开门却对这些忠心耿耿的弟兄们说不过去。
惊慌间,石铿在床尾找到一条薄被,哗啦一声抖开来给那仍然装睡的女人盖上,这才走到门边拉了一条门缝,看着麻鸭子那张丑得可爱又可气,血迹斑斑的脸,说:“你的脸,出了什么事?”问出这句话时,他看到一旁的陈继山也是这般模样,顿时明白过来,又说:“我不是说了嘛,我到司令部是以第四混成旅旅长的身份向曹总司令述职,哪里有会有什么事儿?”
“真的?”麻鸭子心想,莫非旅长背后的有人用枪顶着?否则他早就开灯、开门了。对咱第一混成旅来说,第三师还是敌人,长江上游警备司令部就是敌人的巢穴,这里称之为龙潭虎穴一点儿都不过分。不行,得问清楚,不能就这么走了。“旅长,你出来,你出来一下。”
石铿哪里想到麻鸭子的思维会如此复杂,依言又拉开一些门缝,却被麻鸭子猛然出手一扯拉出门来,向希明和二娃子心有灵犀,齐齐扑上来把旅长挡在身后,同时,麻鸭子“蓬”的一脚踹开房门,三个人几乎不分先后就闯进屋内。
“啊!”的一声尖叫响起……三人呆了呆,立马转身回头,一溜烟地走了个干净,连句话都没给他们的旅长留下。
石铿欲哭无泪,只能摇头苦笑。
望书阁www.wangshugu.info
望书阁www.wangshug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