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指出来,只需自己去办理实际事务就行。一高兴,他开起了玩笑:“你不像个军人,倒像极了奸商!”
“对!”石铿不以为忤,微笑点头道:“其实军人和商人的道理都是一致的,兵法也可用于商道,合格的指挥官必然长于算计,商人不也一样吗?”
“强辩。”嘴里这么说着,丁怀瑾却认同了石铿的话。在护国第一军总司令部里,石铿的精于计算已经出了名,他计算的是如何少伤亡官兵却争取最大化的战果。商人们却是要尽量低价购进、高价售出,兵法、商道原本就是相同的!
“第四,我想到云南高薪聘请一个人到独立支队任军医官。”
董鸿铨插了一句:“白药。”
“我可以提供资金、场地,让曲焕章先生能够进一步改良白药配方,扩大生产规模,满足军中需要,同时供应市场。”石铿手指病号房方向,颇动情地说:“弟兄们在战场上舍生忘死,负伤后却是痛苦万分,幸亏总部军需处配发了一些白药,否则,就算有洋教堂里的那些洋人,咱们的弟兄还要多死几个!丁先生、丁前辈,我知道您与曲焕章先生有些交情,可否……”
丁怀瑾摆手打断石铿的话,刚才,那句“前辈”,那个“您”字深深触动了他。自己来独立支队半天了,石铿从未因两人的年岁差异用“您”这个尊称,此时为了那些负伤的弟兄们,他才用这种近乎于求告的方式。自古名将,无不爱兵者!松公所谓石铿日后必为中国最为璀璨之将星,看来是绝无虚言了。
“没问题!我尽力而为!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请松公出面嘛!”
“谢谢,谢谢丁先生。”
“哎,你是主,我为副!”
石铿笑了笑,这种军政合作的事情,谈不上主次之分。
“第五,部队两个月的军饷开支,两个月之后,想必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如果护国成功,袁世凯下台,北京政府必然会转变立场,以护**为有功部队给予嘉奖。如此军饷多半不成问题,我们只需设法补足国府计发和支队实际计发的差额便可。第六,兴办教育,修建校舍、聘请良师,扩大江津小学堂、中等学堂的办学规模,在学生中推行军事体育教育和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教育。第七……”
丁怀瑾傻眼了,这石铿摆明了是跟大洋钱过不去了,他手里那几页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似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急着、等着去办呢!
说白了,要办的事情太多,得一步步的来,得有充足的资金保证!一方面要依靠地方财政,一方面要得到上面的支持,再一方面还需另辟财路支应这一桩桩的花钱事儿!
石铿心里却远比丁怀瑾有底。李炳之那里还有八万元的账没收;一旦袁世凯去世,在川北洋军必定大乱,自休战以来源源补充的那些物资、弹药,不由占据了江津地利之便的独立支队去接收还能给谁?届时就可以变卖一部分军需物资换成现大洋。
总之,石铿打算把衣兜揣得满当当的去上海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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