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少尉排长方烔。因为语言不通,他又命税成彬在一旁伺候着。
“……咱东北人最敬重汉子、英雄!方排长虽然与王某身属不同阵营,可咱们终归都是中国人!此战一过,咱们还是袍泽兄弟,对吧?”
面对端起酒杯笑意吟吟的王承斌少将,方烔神色淡然,看了看面前杯中微微漾起波纹的酒水,默默一笑算是应答。
“前日战场之上,方排长的英勇善战,王某是一一看在眼中,心中欢喜不尽。天幸啊天幸,方排长并无大碍,今日还成为王某座上贵宾,实在是中**人之福!王某已经电报曹总司令,为方排长讨得一个少校营长的职衔,今后你们二人就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共事了。来,干一杯!”
方烔大方的举杯示意后,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嗯!拿上来!”
税成彬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蒙着红布的漆盘上前,忙不迭的点头哈腰。
王承斌揭开红布,指着盘子里的一封封大洋,笑道:“这是五百个大洋的安家费,方排长请笑纳吧!今后,咱们荣辱与共、祸福同享!”
方烔自顾自的举筷夹菜,吃得满嘴流油之际看了看盘子里的钱,支支吾吾的说:“我们连长都值一万个袁大头,怎么到我这里就只有区区五百个了?”
税成彬赶紧附在王承斌耳边解说一番。
“哈哈!”王承斌大笑道:“这500大洋乃是因为王某匆忙出兵,身边并无多少现钱,等我们回到重庆,曹总司令定然会厚待方排长的!呵呵,要论识才重才,曹总司令在当今的中国可不做第二人想!方排长……”
嘴里含着红烧肉的方烔白了王承斌一眼。
“噢,吃!请!”王承斌心中憋火,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还是笑吟吟地说:“王某有一事不解,石铿所部在遭遇伏击之后,明明被分割为四大块,军令不通、各自为战,俱都岌岌可危,为何还能保持一致之行动,犹如指挥完全没有中断一般?南山头的白刃战和突然出现的一支部队,北山头复活的机枪火力,山道上的冲锋和重机枪,还有方排长你为了掩护连本队撤退而发起的决死突击……这些种种,都如臂使指般的自然而然,为何?”
方烔顿觉好笑,你王承斌以一个团兵力伏击我独立连一个大队,虽然胜利了,可却没能达成全歼独立连的目的,真要以伤亡数字论胜败的话,恐怕王承斌才是输家!更好笑的是,一个“得胜”的将军反倒向阶下囚的少尉套问自己“得胜”的原因……
使劲咽下一块肉之后,方烔抬手抹了抹嘴,说:“我吃饱了,这个问题回答之后,可否回去睡觉了?”
王承斌尴尬异常,好在他脸皮实在够厚,乃讪笑点头。
“很简单,我和弟兄们虽然遭遇伏击很是惊慌,可一看到连长也在你们的伏击圈里,当时就只有一个心思存在,那就是掩护我们的连长突出去!只要连长在,我们就算是死了,他也肯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这一点,我和弟兄们坚信不疑。好了,王将军,谢谢的酒肉!”
说完,方烔大步离开,在王承斌的无奈示意下,由两名卫兵押回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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