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有弹药了,兄弟们才好跟逆军拼命嘛!”
第十三混成旅旅长李炳之立即接口道:“现在最缺子弹、炮弹,要不然我都下令反击了!尧公,你得为我们多想想办法接济一点。”
熊祥生、王承斌、刘湘等旅、团长们纷纷出言附和,大倒军械短缺、粮饷不足的苦水,弄得张敬尧几乎下不来台,还是吴新田机灵,一下子站起来走到地图边,大声说:“诸位请看,我军所需械弹、粮饷皆须从北京走铁路到武汉,再转水路到泸州,一番周转下来每每需时60天之多。你们缺枪少炮,我们第七师何尝不是如此呢?尧公也是两手空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咋办?”李炳之反问了一句,不等张敬尧和吴新田回应就苦着脸说:“第十三混成旅既要守住水田坝一线,又要留一个团在綦江驻防,监视黔军,部队调动、补充甚为不便。再者,我一个团守水田坝达十日之久,军械损坏颇多,子弹只剩每枪三十余发,如无法补充械弹,我拿什么来守水田坝?万一水田坝失守,北京还不要了我这脑袋?我冤枉不冤枉啊?!诸位,诸位,救救兄弟吧!”
李炳之一边说话一边动作夸张的四下里打躬作揖,逗得众人想笑又碍着张敬尧的面子而不敢笑,待想起自己部队的情况也是差不离时,心头顿时涌起一片愁云惨雾。
张敬尧心里清楚,这些人的部队缺少械弹是事实,可目前还远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之所以此时就把缺少械弹补给的问题提到台面上来说,乃是受了28团被全歼一事的影响,一方面想要保存实力,另一方面则是想继续看老子这个第二路军司令的笑话!
唉……这队伍不好带呀!
“诸位,张某既然承担了方面之责任,就当为诸位及部下官兵着想,又要对上面交待得过去,这才不负袁公对张某和诸位的厚望呐!这么着吧,各部严守阵地,暂不采取反击,待兵员、械弹、军饷补充到位之后,再行商议反击之事。今儿,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纷纷离去时,张敬尧突然拉住吴佩孚,小声道:“子玉留一下。”
“尧公……”
“曹仲公和子玉你真的为了那个石铿愿意出价一个补充团长和一万大洋?”张敬尧紧盯着吴佩孚的脸,似乎要从那脸上看出言不由衷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
“可惜……”吴佩孚神色淡然的说道:“昨日激战之后,双河场一线警戒森严,孝伯无法过河去见石铿,就这样也是危险万分呐,过长江时要不是他警醒,恐怕已经如杨柏鸣一般落入逆军之手了。”
张敬尧叹息道:“唉……为何此等战将却在逆军一方!古人道,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区区一个28团……算啦!不说啦!今日我做东好好犒劳一下子玉,不知这泸州城里可有子玉中意的酒楼饭庄?”
吴佩孚明白了张敬尧的意思,这个第七师师长手下确实没有什么能征惯战的人才,只是他不仅揣着自己曾有过的心思,还想挖曹仲公的墙角,居然把手伸到自己身上,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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