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那个可怜的贪心不足的渔妇啊。最难窥测的就是人类宽阔无边的贪心,总在水深火热里飘摇挣扎,努力往上爬。足下的起点顶多就是一只蜗牛的家。
不过,想起流水山庄那夜旖旎的**,潘可安还是觉得愧疚。对不起的人很多,但自己无能为力只有这么做。纵是错了也不能老挂在心上,他还要活下去还要向上爬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有时间计较那一夜的得失,何况,那样一个蛊惑的人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沦陷……自己周围的人好像无形中都已经为自己所伤,真是罪恶累累。然,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我没有存心要骗谁。孟宛若,就算你从最艰苦的岁月里一直跟我走到现在,我也依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也依然还想挽回这段感情……除非你笃定的不要。
潘可安无力地倚在床边。飘絮,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啊?你每时每刻都对我张开一张**的网,我已经筋疲力尽插翅难飞。那些逝去的流水经年,谁曾对谁许下的诺言……他和她,一样难以取舍。她是自己曾经以为的最爱,他是自己今天的心魔,谁又是我最终可以一路走过的人?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他和她,我都要。
“咚咚咚”高跟鞋敲击水泥地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她来了。他说过要带她回家。
她齐耳的短飞扬,神采奕奕,一进门就兴奋地说:“可安,你看我新剪的型好不好看?一边长一边短,叫做不等式头。”
潘可安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苦涩地笑了。就在这一刻,他好想痛下决心,这辈子绝不辜负她!
“走吧。”他说,语气果断,“我们现在就去买车票,我要带你回家。”青涩的兴奋在隐晦的空气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