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有的人总爱贪新。没有定数。
诸如那些特别的人群,哑女柯言,瘫子甘甜,还有已去的韩烟儿,你们都好吗?
精明历练的龙飞飞,真的就开了画店。
逝水流年,淡去的一切种种,关于龙镇关于吴县关于一中的栀子树……与她此刻置身的南国烟雨多么遥远……一切种种过往在她亢奋的脑际逐一显影,在熄灯后幽暗的灯塔下上演,最后定格在那个人清瘦的影子上,深邃的眼睛,一袭素雅的风衣,淡定却不失睿智。那样的一抹清影……
雪落南国烟雨。
是夜,柔柔的雪一直默默飘舞,对过音乐系的宿舍今夜异常平静,精致的小木楼上少了几许管弦吱呀的哭泣。仿佛可以听见北面长江上不倦奔涌的江水,没有冻结的回忆,不倦东逝;仿佛可以看见南面秦淮河畔画舫凌波的旖旎景致,想必在这莹白的雪夜也一样歇了芳华;仿佛可以触摸到几百里外的家乡,冬季猎猎寒风的臂膊,枯枝上簌簌抖落的大团雾淞沆砀上下一体莹白,一线天两点土若干粒淡远萧索的人影……
那抹遥遥无际的绝尘淡淡的影子,迎面走来的喜悦,终于一一退出视线。
孟宛若闭上眼睛,关闭了一扇又一扇温暖的窗口。这夜,皑皑的白雪拥着粉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