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她死了。”
“什么?她是谁?为什么会死?”
“韩烟儿。你听过的。”孟宛若住了哭声,“刚刚思笛来信说,韩烟儿几天前吃安眠药死了。她才22岁,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呢。”
潘可安想了想:“韩烟儿,是在龙镇学画的那个女孩,长得很秀气?我好像见过一次,就是那次和你一起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他的丈夫是个医生?”
“嗨,有什么用,还是救不了她的命。”
“思笛,就是你的表妹,她现在还好吗?”潘可安想起在龙镇小学的宿舍里常常遇见的那名古典美女窈窕的身姿,两条长长的辫子垂至胸际,每一步都似杨柳的曼舞。
“她倒是过的舒心。高低平对她一直都很体贴,又有了两个孩子,才2o岁的人儿。”孟宛若忽然说:“我好想家,陪我回去一趟好吗?我等不到寒假了。”
“什么?还有个把月就要放假,就忍一忍吧。”哄她说,“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快的没有感觉。”
“那当然。就像一个女孩的生命说完就完了,没有人会预告你。你看这雪,来得快去得更快,没沾到手就化了。”
是啊,人生与雪有何分别?孟宛若抬起眼,空中,雪一直在飘,很静很软很软很净……静的可以听见黑白无常掠过夜空飞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