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到府中,合衣躺下。
他所有思绪都集中在楼翩翩所说的话中。
秋水要离开,她永远不会再回来,这是不是说明他从今往后都无缘再见她?
他觉得女人是麻烦的动物,青衣如此,秋水也是如此,他还不如找一些简单的女人来疼爱。
在青楼,他就是皇帝,所有女人都愿意献身于他,将他服侍得妥妥当当。
偏生要他在青楼翩找酒喝没问题,但要他跟那些女人做更进一步接触,他实在是意兴阑珊。
这段时间,他也曾邀约过唐诗几回,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作画一起看日落,他在和唐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从没有机会跟青衣或是秋水做过这样的事。
青衣或秋水更不可能倚在他的肩膀,笑说跟在他一起很快乐。
是啊,那两个都是怪胎,都喜欢不告而别,都喜欢动粗,都喜欢对他不假辞色。
望川挥开画轴,画轴滚了两圈,落在床角。
正值凝慧入内,听得声响,便将画轴拾起道:“大人,画轴掉了怎的也不拾起?若是奴婢不拾起来,只恐大人都不知掉了一轴画。”
“皇后所赐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画,不要也罢。”望川知道楼翩翩与秋水的交情好,对楼翩翩一直心有芥蒂。
“那就错了。娘娘所赐的东西可好了,就说夫人,那就是奇珍异宝!”凝慧不以为然地回道。
“就她那样还算是奇珍异宝?”望川听了失笑。
“当然了。能令大人这样的怪胎动凡心,夫人不是奇珍异宝是什么?”凝慧说着自顾自地拆解画轴。
若是她不拆,只恐这副画永远也没办法见天日,倒不如看看当今皇后到底赐了一副什么好画给她家的主子。
一座山,一个蒙面女子的侧影,恕她愚钝,完全看不出画中有什么蹊跷。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云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凝慧一字一顿地将诗句诵读出来,秀眉直蹙。
这是一首好诗,似乎很有意境,就是说这首诗跟画中的山与女子有关连?
望川闻言,心念一动。
他接过画轴,看到画中的蒙面女子时,眼前闪过的是秋水初入宫时蒙面的情形……
“大人,这副画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娘娘是否在暗示些什么?”凝慧的声音惊醒望川的思绪。
望川收回心神,仔仔细细地看着画轴。
蒙面女子指的定是秋水,为什么他又觉着这个蒙面女子不完全是秋水?
“横看,侧看,大人不如侧过画轴看看!”凝慧出主意道。
望川如她所言,将画侧在一旁,他觉得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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