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干呕,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也就是说,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国家,都是这个我现在叫不出名字的仪式的参与者是么?那么祭品……难道就是那些普通的民众?!
我看到的这个洞**中的那些认不出来是原型是什么的“东西”……难道曾经是人?!
――不止。
“什么……意思?”
――你以为,天授的王权是那么好拥有的么?未来的圣杯战争范围小,所以以英灵作为祭品就可。而现在的仪式规模宏大,但是奉献的祭品却不见的多增加多少。
“不是因为远古的仪式比未来的仪式要完整么?!”
――一部分原因,但是还有另外的原因。
脸上带上了讽刺的神色,她的神色仿佛是在叙述普通事情一样的轻松。
――所谓的“等价交换”而已。每一任王权的拥有者,在生时以精神平衡仪式,在死后以血肉巩固祭坛。
!!!!
脑海中在瞬间掠过了吉尔伽美什的脸,然后……从左胸的某处地方,泛起了仿佛不断被针扎一样的,延绵不绝的疼痛。
这地狱一样的景象,难道就是他每天都要面对的场面么?!
他知道自己死后的命运么?!
以血肉巩固……难道这暗红色的黏膜**壁,都是……以前的……那些……
――就是那些没错哦!
“为什么……”
努力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咬牙看向了一派轻松神色的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会知道么?
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带着一点悲伤的神色。
――那是因为,我……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啊……
?!
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反应出来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她抬手推了一下――很奇怪的,我碰不到她,但是她却能轻易的碰触到我。
――到了你该回去的时候。这里,不要再来了。
“等……等下!”
我还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啊!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属于某个人卧室的华丽床顶。
已经……回来了么?
四周很安静,而窗外也透进来了阳光,看样子现在应该是上午的时候吧?
嘴里似乎有一股铁锈的味道。
“哈……这到底……算什么啊……”
侧蜷起了身体,我缓缓闭上了眼,喃喃着。
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理解。
最初的最初,不过是为了崇高的目的。
杜绝战争,避免伤亡……只要让王权集中到了一个人的手上,那么就不会再有过多的牺牲。
或者,最初那群举办了仪式的人,也曾想过想借用这个仪式到达未曾有人到过的境地。
越有限的**,到达魂魄的无限。
名为“人类”的物种,被预先制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脱离脑髓这永无止尽旋转的螺旋之外。
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都是为了痊愈与消去。
因为大洪水,所以知晓“神”并非万能,于是在得知没有乐园的悲叹之后……
若此世为空无的话,若连创造肉身一事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就奋起朝向能够被许可的场所而去。
并不是要作出全新的世界,而是要将自己,将人类的性命转变成崭新之物。
只要抬起头来,就能到达那片宇宙那个尽头、再度崭新出生,没有人想像过的地平处,到达那描绘不出来的理想乡。
甚至,以“人类”之力,在人界重现那美妙的世界。
只要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少部分人……
这种做法,没有人能说错。
但是,有人为那些被牺牲的人考虑过么?为什么他们就应该被牺牲?就该担负起这个责任?
“吉尔伽美什……”
喃喃着念着某个人的名字,伴随着的,是内心那止不住的疼痛。
以那个人的骄傲,怕是就算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一样会昂挺胸的去面对吧?也恐怕会对别人的怜悯而报之以不屑还有愤怒吧?
吉尔伽美什,我是真得,为你而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