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然而到了之后发现漫山遍是被烧成焦炭的妖魔尸体,更有巨大妖魔本体被打成粉碎,堆起半山来高,火焰残存。这位长老便推测,可能有数个地级高手联合将其剿灭,但是观妖魔死状,更可能是死在了一位半步天级或者地级巅峰的高人手下。”
“啊?那为何今日竟陨落与此?”另一玄将不解问道,山顶的痕迹与统领所述极为相似,看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是不知为何当初可以灭掉三头魔王,现在却与一头魔王同归于尽。
宋良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世事难料,可能高人前辈于当时就已经受了伤,残活至今,见有妖魔为祸仍是拼死以抗。我人族能与妖魔厮杀争斗到今日,少不了这些前辈高人们的大义无双。回驻地后我会将此间事实通过天象馆传至天象殿,求天象殿主代为转告天将殿众长老。我人族每一个地级高手都弥足珍贵,能在与妖魔战争中起到巨大作用,无数人会因其免于受伤或死亡,这种前辈不应被遗忘,我亦会以天将殿驻青州凤阳城府军统领之名义请凤阳城城主在此凤山山顶立衣冠冢,以彰其功!”
“啪!啪!啪!”
“宋统领所言极是,咳咳…本城主明日便命人上山清理山顶,为前辈筑起衣冠冢,还请宋统领放心!”
一清越男声自不远处传来,众人望去,只见一清瘦男子提着一盏昏黄破旧灯笼骑着匹瘦马缓步迎来,但奇怪的是现在的气候早已转暖,但那男子身上竟还披着件厚厚的破旧披风。
宋良忙上前拱手道:“原来是褚城主,不知褚城主来此是…”他虽心知肚明,但仍然没有说破。
如宋良所言,此男子正是凤阳城的城主,这位姓褚的城主名为褚河,年后刚上任,与宋良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这次得府军相告凤山变故便急忙寻了盏灯笼循路而来,听道宋良相问便回道:“在下得府军军士相告凤山出了异状,心头也是焦急万分,虽然明知帮不上什么忙,咳咳…可总想着要与众府军一同站在最前线才是,但在下身子实在有些不适,咳咳…这马匹骑快不得,是以才刚刚赶到。咳咳…”褚城主一面说着,一面以袖子掩口咳嗽了几声。
闻言,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月光下脸色俱是带上了丝笑意。宋良本来并不甚喜这类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本来也只是因其是大儒凌春秋凌夫子的得意门生才对其高看了一眼,哪曾想今日会有这么一番言论,心下好感剧增,连说话都缓了几分:“城主大人能有此心即可,我等自会记在心上,此时月高风大,就让咱们兄弟几人送大人回城吧!”
褚城主闻言一愣,旋即笑道:“看来在下的确是拖了后腿了!”
府军众将尽皆大笑,宋良亦笑曰:“正要大人为吾等照明引路才是!”
“哦?咳咳…在下求之不得矣!”
月光下,一众府军将领簇拥着一道单薄身影骑着马轻跑而行。
“大人,这衣冠冢上该当刻上何字?我等俱是军旅粗蛮,这种问题还得仰仗大人你啊!”
“刻上‘义’字如何?”
“何意?”
“舍生而取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