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苏言的胳膊，问，“我要离开了，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不能。”
“那你抱我一下。”
不等苏言拒绝，就立刻又说：“反正你这段时间天天抱我，也不在乎多这么一回了。”
苏言安静片刻，妥协般的伸出手，将笑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傻鱼抱了满怀。
他其实……很在乎多这一回。
然而没等苏言好好感受这个告别的拥抱，就被刚刚索抱的柳清禾推开，“好了好了，抱完了，我走了。”
“你——”
噗通一道入水的声音，刚开了个口的苏言只得将剩下的话咽回喉咙，眼眸深沉的望着什么完全无法捕捉到她任何踪迹的海面。
从今以后，除非她主动现身，否则……谁也无法从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找到一条以海为生的人鱼。
怅然若失的情绪瞬间席卷心头，苏言叹了口气，不敢再多想。
他怕，怕自己后悔。
而这事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那傻鱼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