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才不和你喝。对了,你这眼睛怎么回事?”
    秦玄策伸手指在王珰嘴唇上,道:“你这门牙,谁打掉的?”
    “还有谁,你又不丝不知道……”
    王珰说着,忽然恍然大悟:“你姐又打你了?为什么?”
    “为什么?”秦玄策一拍案,骂道:“关你屁事。”
    “哦。”王珰一缩脑袋不敢做声。
    这件事情秦玄策自己也委屈得很。
    王笑把他家隔壁的宅子送了左明静,这件事本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王笑不亲自送,非要把宅子送给他,再由左明心交到左明静手上。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也不知怎地,居然被秦小竺知道了。
    秦小竺跑来问他:“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好的宅子?”
    秦玄策思来想去,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来。
    王笑送宅子给左明静原本是清清白白的事,一是出于感激,二是朋友间的同情,三是那宅子本来也就是抢来的。
    但秦玄策知道秦小竺最近在和王笑闹脾气,这种时候他再把事情说了,也许就很难收场。
    秦小竺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去抄孔家的时候贪银子了是吧?”
    秦玄策:“……”
    “嘭”的一声,秦小竺一拳就呼到了他脸上。
    委屈自然是委屈,这事秦玄策也无处可说,想起来就觉得窝火……
    ~~
    那边张嫂退出雅间,在门口等着,秦玄策带来的两个亲卫却是把她赶开。
    “秦将军在楼下定了饭菜,你下去候着。”
    张嫂心中窝火,往常这个时候她不敢乱走以免引起怀疑,如今却是顾不得太多,出了酒楼,绕到无人处,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跳上屋顶。
    她知道雅间里三人都是高手,窝在屋顶也不敢乱动,任冷风吹着,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秦玄策道:“小运,这次你也想北上立功吧?”
    耿当闷声闷气道:“他想北上,不是为了立功,是为了花枝姑娘,俺才想去立功。”
    “珰哥儿,你呢?你想去吗?”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去的……”
    屋顶上张嫂心中鄙夷不已。
    秦玄策又道:“这么说吧,我打算联合诸将士请命,让虢国公坐镇后方,由秦副帅挂帅北上,你们觉得如何?”
    王珰道:“你别这么闹,回头笑哥儿发起火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庄小运:“我听国公安排。”
    “俺也是。”
    “嘁,你们为了自己的前程敢去请战,却不敢为了国公的性命安危替秦副帅请战?”
    秦玄策这么一激,耿当和庄小运又觉得很有道理。
    “咦,好像是这么回事……”
    王珰忙打断道:“你们别瞎搞,我实话和你们说吧。笑哥儿有安排的。”
    “什么安排?”
    王珰压低声音,轻声道:“这是机密,你们可别传出去。”
    “嘁,什么机密我这个副总兵不知道,你个小官能知道?”
    “我告诉你啊,你真别闹,这么说吧,笑哥儿已经有了计划,这边由谁挂帅未定,那边他会派一路先锋军直捣顺天府,背后偷袭在冀州的多铎部……”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派谁去?”
    “你想不到的……”
    屋内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秦玄策低声道:“贺琬?是要派水师从天津登陆,以野战炮偷袭?”
    “嘘。”
    “我不信,这样的军情怎么可能告诉你?”
    王珰道:“我再告诉你啊,你真别闹,笑哥儿过几日就要暗中去莱州了。到时候由我扮成虢国公去往德州,麻痹建奴。”
    “你他娘的,这样的事怎好说出来,你还对谁说过?”
    “嘿,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说出来吗?我对谁说过?我口风很紧的。”
    王珰说着,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道:“我也好担心啊,这次到德州的路上,我还得把建奴的暗探引出来,耿当,你到时候可得保护好我……”
    屋顶上,张嫂整个人都僵住。
    既是被冷风吹的,也是因为终于得到了有用的情报。
    ……
    她急急忙忙就跑到药王街坊下做了记号,这才匆匆赶回岱宗酒楼,好在王珰并没有发现她离开过,吃过饭便领着她回了宅院。
    这天夜里,张嫂带上塔娜,再次回到了城里的破庙。
    路上张嫂想了想还是道:“你没有必要潜到王珰身边的,万一被发现,我们两个都得暴露。”
    塔娜冷笑。
    对她而言,这事很有必要。
    她潜在王珰身边,只要见到王笑直接杀了就行。杀了,比捉回去可简单得多。
    塔娜不回答,张嫂也没办法,两人一路到了破庙,只见萨马拉已经等在那里。
    张嫂将偷听来的情报说了,萨马拉脸色一变,马上就派人将情报想方设法送回北直隶军中。
    “得要想办法到莱州打探确切的情报。”
    “能帮你打探的消息已经给你了,接下来你自己办。我们才不去莱州。”张嫂果断拒绝,她宁可在济南等王笑回来再找机会。
    萨马拉问道:“为什么?”
    张嫂态度坚决,道:“我们本来还有个同伴阿布林,前两个月跟着王笑到了莱州被扣下了。总之那地方我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