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
    “大哥你想,齐王兵马众多,我们派人勒索,他们就会知道人是在我们寨子里,到时候攻打寨子……这是取祸之道啊。”
    “有道理。”铁豹子道,“还是我顾全我们威风寨为重。”
    王珰急了,连忙道:“有什么道理?你们可以想想办法不暴露你们威风寨啊。”
    诸葛老三起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诸葛老三向铁豹子拱手道:“大哥,他已经知道我们这里是威风寨了!”
    王珰:“……”
    “这小子留着也没用,徒费口粮,杀了吧。”
    “辛苦逮来的富贵人,就这么杀了?”
    听着这些傻头傻脑的议论,王珰极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喊道:“我发誓,你们拿我换了钱,我绝不让人对付你们寨子。”
    “闭嘴。老子是那么好骗吗?!”鹰老四扬起茶杯就要砸他。
    “慢着……你这个茶杯!”王珰眯了眯眼,惊问道:“这莫非是……建窑釉兔毫盏?”
    鹰老四愣了愣,看了看手里丑不拉几的茶杯,整个脸都皱了起来,问道:“什么又?什么长?”
    “宋代的兔毫盏啊,我的天。”王珰道:“你看这釉面多好,盏身看上去像不像兔毛?”
    “还真他娘的像。”
    “别信他的。”诸葛老三道:“这小子诡计多端,一定是在骗我们。”
    王珰眯着眼,四下看了看,好一会才喃喃道:“我的天,暴殄天物啊……”
    “你们堂上这匾‘学富五车’,这字方劲古拙,该不会是宋代书法名家张即之的手笔吧?”
    “天!唐三彩……好臭!谁在这个陶壶里撒的尿?这这这可是唐代的三彩罐啊!”
    四个当家的又是一愣,诸葛老三一拍大腿,喃喃道:“这几件,确实是同一批劫的……”
    铁豹子猛然起身,冲王珰喝道:“你是说,老子的夜壶很值钱?!”
    “当然值钱!比王笑值钱多了!”王珰说完,一转头目光又落在一张桌子下面,惊道:“这……你们竟拿原本《永类钤方》垫桌脚?”
    王珰身子被捆着,却像兔子一般在厅里跳来跳去,嘴里惊叹也有、痛惜也有。
    下一刻,铁豹子上前,大手在他肩上一拍。
    “哈哈哈,好小子,老子很赏识你!往后就留在我们鸡冠子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