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是不是东平侯府的?”
    薛伯驹骇然变色,心惊欲死,连忙道:“小的……小的是打更的,路过,正好路过。”
    “打更的?你的家伙什呢?”
    薛伯驹连忙道:“听到前面有叛乱,小的吓得……吓得丢了。”
    “搜他身!”
    薛伯驹浑身上下被摸了个遍,看到自己身上的令牌、信件……一一被人搜出来,他只觉背上全是冷汗。
    我命休矣!
    却见那番子咬了咬那块令牌,竟然问道:“金的?”
    “镀镀镀的……”
    那番子翻看了一会,又问道:“老子不识字,上面写的啥?”
    薛伯驹一愣,低声道:“这这这是更夫的腰牌,免得犯夜被捉起来。写的……嗯……前哨更夫。”
    “娘的,更夫都用金腰牌了?”那番子骂咧咧了一句,将东西收入怀中,又问道:“你真是更夫?”
    薛伯驹只好捏着嗓子唱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像那么一回事,滚吧。”
    薛伯驹也不敢跟人家要回自己的东西,又委屈、又庆幸,转身就跑。
    他其实觉得有点怪怪的。
    自己真的又凭借聪明才智逃过了一劫?
    但自己分明没那么聪明啊……
    ~~
    庄小运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羊倌贼兮兮地笑了笑,道:“又见到那小子了,老子与他还有些缘份。”
    “柴镇抚说他接下来应该会去贺家,到时羊大哥还可以再去见见。”
    “哈哈。”
    过了一会,一个锦衣卫番子上前将怀中的东西递出来。
    庄小运拿过信件看了看。
    他以前不识字,这些日子以来却很是用功,倒也看得懂手中的信。
    皇后叮嘱薛伯驹到了南京照顾好太子……
    庄小运便拿过一支火折子,将信点着。
    那锦衣卫番子一愣,却见庄小运的目光看着信纸,等它烧了大半,便将火苗捏灭,只留下只言片语以及那枚皇后的私印。
    “有劳羊大哥了。”庄小运将信纸交到羊倌手中。
    羊倌嘻嘻一笑,道:“老子让虎贲卫的人也立点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