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身世可怜的,出生便被父母弃了,六岁开始伺候二弟,如今是也近双十的老姑娘了……”陶文君也不避讳,将桑落的情况捡了些说了。
    淳宁便沉吟道:“我观她样样出挑,二哥怎么没纳了她”
    陶文君是最爱说这些八卦的,便道:“二弟只纳了一个妾,原是他亡妻的通房丫头,娘家姓邹,这些年邹氏照顾思思长大,在府里地位不同。但二弟用情专一……不像他大哥,总之应是不会再续弦纳妾了。”
    淳宁点了点头,敏锐地感觉到这其中有些隐情。
    过了许多,王笑方才赶在宵禁前过来,公主府的马驾便匆匆忙忙地驶离王家。
    小夫妻在车厢内坐定,淳宁的目光便定定落在王笑脸上。
    王笑被瞧得颇有些羞赧,红着脸道:“为何……为何这般看我”
    “夫君觉得王家好玩吗”淳宁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个动作让王笑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好……好玩。”
    淳宁的纤手在他衣襟上整理着。
    王笑想到唐芊芊刚才种在自己肩上的那个草莓,愈发有些慌乱。
    他只好转过话题,问道:“秦小竺觉得京城气闷,想回关外,此事我们有办法帮她吗”
    这个问题王笑从下午便在想。
    秦玄策还好,京内有左明心在,又有锦衣卫一帮朋友。但秦小竺本是洒脱性子,在京城却如鸟困于林。王笑便想尽力帮她一场。
    一句话听在淳宁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想到秦小竺,她心中微颤,接着便暗道:“夫君想说什么他如此风流,便是因我心中放不下小竺但我……”
    淳宁便低下头,颇有些自怨自艾起来。
    ——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一个女孩子呢。
    车厢内,各怀心事的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有些尴尬,不约而同便又转了一个话题。
    “那个……今天那道焦溜丸子做得真好吃。”
    “确实好吃,细腻嫩滑……不对,总之确实好吃。”
    过了一会。
    淳宁问道:“夫君可知桑落是因何被驱出府的”
    “因为她打了我一棍。”
    “她为何打夫君”
    王笑随口胡绉道:“我当时不是痴呆吗戴了一个鬼面具吓她,她吓傻了,擀面杖‘端’的一下就砸下来,都给我砸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