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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番外篇——三世情缘(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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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行人喧嚣。小白站在豆腐摊对面,观看着那个叫虚子鸳的女人。

    此时,对面豆腐摊的年轻女子正给两只流浪狗喂食刚出笼的热包子。小白意念忽动。那女子目光洁净,侧影静美,虽是最家常的装扮,却分明跳脱出娴静贤良之美。

    小白顿顿心,只要收了她,古晨就是我的人。

    姐姐,我买两块豆腐。手无分文,小白却径直递上自己的纤纤小手。分明是挑噱与调笑。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心,虚子鸳怔忪片刻,说:这位姑娘,若是忘了带银两,只管取去,银两它日再送不迟。边说边麻利地用荷叶将豆腐包好,热情地递上前。

    小白看见她的手,粗糙,油腻,染上了岁月的风尘和操劳的痕迹,自己的手被反衬得愈发洁净玲珑。

    小白却无法欢喜,心头似有针扎之痛。

    两块豆腐放在手心,却如烙铁烙着她的心。小白突然狠不下心来。

    若虚子鸳是泼辣粗俗之流,小白定将毫不犹豫地收了她的魂魄。可偏偏她不是。

    沐人间烟火,染岁月风尘,却分明呈现出乡间阡陌野百合般的超脱静默之美。

    可是,可是一生一世,不过华宴一场,既然古晨只有一个,我又何必与她客气?

    小白心头灵思一动:我倒要看看你最真实粗俗的一面,我偏要和你较量一番。

    姐姐,我与父母自他乡来贵地,无奈父母双亡,我流落异乡,度日艰难,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姐姐可有良法相助?

    子鸳楞住。小白的双眸及时汪出两泓泪光。

    沉思片晌。子鸳用围布擦净双手。如不嫌弃,可到我家暂住,等盘缠凑齐,才回家不迟。

    姐姐,你真好。青衫上前轻拥子鸳,亲热如同亲姐妹。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嘴角却撇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古晨,定将是我的了。

    (二)夏之情

    日子倒也轻快,很快便是夏天了。古晨和子鸳夫妇待小白如亲妹。他们整日忙碌,反使小白心生不忍。

    世间夫妻,小白见过的倒也不少。恩爱百日便情变翻脸者有之,暗渡陈仓私藏隐情者有之,撕打争吵呼天戗地者有之。象古晨和子鸳夫妇这般温和恭敬、克己礼让者,实属罕见。

    夏天晚饭后,小白便端坐门前,喝着子鸳姐熬的消暑汤,看古晨摆弄草药。在小白眼中,古晨实是天才。

    她本是最无情的妖,却不能,也不忍将古晨一把攥住——子鸳姐视她如亲妹妹,倾其所有,为她分忧。她度一日,对她的尊敬便多一分。

    她知道,古晨于她并无儿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他的妹子。他的一颗心,是为子鸳跃动的。

    而收了子鸳,她又于心不忍。

    这样无助的爱,这般自责的心,小白越陷越痛苦。

    一天午后,突降骤雨。子鸳嘱小白为古晨送伞。

    油伞轻张,一网天地情。

    小白暗想,我且诱惑诱惑他。

    到家门口时,疾风卷来,小白弱不禁风地款摆,作出飘摇之状。古晨顾不得男女之别,连忙将她扶稳。

    这伞下的辰光,雨落如花,花烁如星,正是一场好梦的开端。小白已是心神俱醉。

    雨水湿衣,薄衫贴身,一如裸裎。

    那一刻,小白心里几乎是得意的——子鸳姐纵然万般贤淑,怕也难抵我风情一笑。

    古晨,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可以尽心吟诗作赋。小白在他耳畔轻语,呵气如兰。

    我已知你家境不俗,你一身缎服,岂是凡常人家的女子。古晨轻叹。

    小白将细腰贴紧——凡间女子的美丽哪里抵得过千年狐修的妩媚?

    谁知古晨却不入蛊。猛然警醒般地,一把推开她,正色道:年纪轻轻,怎么学得一身媚骨,且不管他人是否已有家室!

    刹那间,小白面红耳赤,心头有羞辱如利刃划过。而以前,轻巧杀人,尽情调笑,无边魅惑,长袖善舞,斡旋于种种男人之间,她从不曾有这种感觉。

    那一刻,小白顿悟:自己已有凡人的感情与羞辱之心,她不再是孤冷寡淡、心如止水的狐妖。

    当夜,小白迟迟无法入睡。天色转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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