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手腕一转,咚!给顾贤来了个上钩拳。
顾贤噗吐出两颗门牙,腾空仰面倒地,顾贤捂嘴口齿漏风,道:“你……你个白眼狼!”
老头兵花白头发早已变得黑白相间,他保持着上钩拳姿势,好像一脸懵逼的健美先生。
顾贤捡起地上两颗门牙,爬起来,掐住老头脖子咆哮:“你赔我牙!你赔我牙!”
老头兵黑白分明的眼珠转来转去,精光四射,他忽然一把抱住顾贤,给他来了个举高高,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给老夫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我这多年的内伤竟然瞬间痊愈。”
“狗屎……”顾贤掉了两颗门牙,说话吐字不清。
“哦?”老头眉毛一挑,轻轻放下顾贤,看着他眼珠转来转去,瞥见他手里两颗带血门牙,他眉头又是一皱,一把夺过去,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颗牙,道:“小伙子,你这两颗牙看着好面熟啊!”
顾贤看见老头手里那颗门牙,瞬间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立马捂嘴道:“天下的牙齿都差不多!”
老头拍着顾贤后背,一脸慈祥,笑意满满问:“小伙子,你家哪的?怎么称呼?老夫得好好报答你!不如……把我徒儿许配给你?”
“做好事不留名,别客气!”
老头眼神一闪,忽然暴起,咚!一拳捣在顾贤后心上,顾贤砰地一声来了个狗吃屎,麻利起身,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咆哮:“你什么意思?!”
老头一僵,看看顾贤,再看看自己的拳头,一副见鬼的表情。
“老家伙你别欺人太甚,我能给你止咳,照样也能教你再咳嗽!你信不信?”
老头目光又是一闪,稍稍向后退了几步,冷哼一声,道:“念在你治好老夫一身恶疾,今天放你一马,你走吧!若是再来骚扰我徒儿,老夫就算死也拉你去垫背!”
“你徒儿?澹台梅凝?”
“怎么?不像吗?!”老头弹了弹不见尘土的士兵服。
“当真?”顾贤眼一亮,既然这老家伙是澹台梅凝的师父,那么这老家伙说的话澹台梅凝一定会听,不如迂回离婚,免得再跟那女人见面了。
顾贤有一个潜意识里不愿面对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看见澹台梅凝,不光心里没底发怵,犯怂,更令他绝望的是会忍不住想起昨晚在床顶从上到下看见的洁白画面。
正想着,他觉得鼻腔里又往外冒血了,他抬手一摸,床单湿透,糊了一手鼻血。
老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贤,他看见顾贤脸上往外渗血的布条,再回头望一眼床铺,床铺上一条撕烂的床单。
他双眼忽然睁大,额头青筋条条绽出,咆哮:“你个畜生!昨晚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