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金钟罩,除了被反震之力震碎握刀的手,也实在起不了其他的作用。
这些木乃伊守卫本来在预计中就是最弱的一环,原来就和他们打过交道的黄毛之前就很肯定这一点,所以这个时候还有余力能多观察到一些东西。现在前后满地都是圣甲虫已经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些虫子对已经处理过的尸体不感兴趣黄毛也可以很肯定,但几个片断却是出现了反常,偶尔几片崩碎出去的尸体或者布片刚一落地,那位置的甲虫们就象开锅一样的扑了上去,虽然光线不足看不清,但看那势头也想得出是下面怎么回事。可除了某个片之外,大多数的破碎部分却是如石沉大海,连个泡都不冒。
怎么回事?黄毛从来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但被同伴熏陶了好久以后,事有反常即为妖的概念已经深入脑袋,对于奇怪的现象背后肯定是有着什么缘故,有的缘故无关紧要,但有的就联系着自己的小命。
既一专注留神,这个不是很隐蔽的原因很快就显露了出来,这些虫子感兴趣的部分,全是自己身体与之接触过的和周围的碎块。它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这部分?因为自己接触过?那自己接触过的和没接触过的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是印上了自己的体味,而那些虫子是自己的粉丝?
想到这里黄毛哑然,太扯了吧!最后一只木乃伊也尘归尘,土归土,世界好象又寂静了下来,虫子们再度紧紧围着黄毛。不对!气味?黄毛脑子突然一闪,不是自己的气味,是那些死虫子抹在自己身上的气味!他捡起一片黄的裹尸布,在身上汁液浓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往虫子堆里一扔。果然,象石头砸进水里一样,布片落处虫海都起了波浪。
日!果然是这个气味把它们都招引来的!什么破电影,差点被害死了!黄毛骇然,连忙脱下身上最后的衣服狠狠擦着刚才还特意抹上去的虫液,接着又拿出水壶再狠洗了几下,把手伸到鼻子边再一闻,味道是淡了很多,可仍旧缠绕不去。没办法了,在这里总不能洗澡吧!黄毛苦笑。
看着远处被抛出去的衣服,甲虫们明显已经把它当作了生死大敌,疯狂的舞动着爪牙。再看看手中的火把,一支已经因为燃料耗尽而熄灭,另一支也不象还能支撑多久的样子。胸口的蛇纹越凸显了出来,连细小的鳞片都纤毫必显,似乎随时都会一口咬来,而再抬头,不远的地方,那最深的墓室,最后一道石门就在自己眼前。
一路九十九拜都拜完了,就差这一哆嗦了!穿着破烂的裤衩,背着个背包,右手举一支摇摇晃晃的火把,黄毛已经立在了伊莫顿的木乃伊棺裹前面。说也奇怪,见到的伊莫顿都是沙子的形态,每每打灭他也只是送回地府,可复活的时候重新站起来的,却是千年前就被狠狠炮制的这具尸体。
管他那么多!黄毛一甩脑袋,事情还多的很,还得把这个怪物叫起来,还得和他谈判,还得说服他去找守护者做最终和谈,一件完不成都是个死字,自己实在没工夫考虑这些学术问题了。
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器皿,准备复活这个千年大祭祀的仪式。死亡之书只是一个快捷方式,没它也不代表就真的只能干瞪眼,只是麻烦一点而已。皱纹老头被软禁了几十年,可终究不是省油的灯,很多奇怪但必须的复活材料都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弄来的,只能说,在他的打铁室外面肯定还有人。
“!#%¥#%……%”一阵黄毛只知音不知意的咒语从他口中念出,装着死人的棺裹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随着最后一个重音落地,棺材盖砰然跳起,那个千穿百孔的干尸猛的坐了起来,本来在两人周围密布的圣甲虫好象见鬼了一样,四散奔逃,转眼就消失的一个不剩。而棺材里,那个黑色的布带之下是一张干枯且残缺的脸,没了眼球的凹洞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复活自己的叛徒。
面对这个可怕的Boss,黄毛甚至没因为甲虫之灾暂消而松气,他张了张嘴,正要说出自己准备了好几个月的说辞。一阵狂暴的机枪声在儿边乍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