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山外不眨眼皮。不管村里小伙子长得如何,家境如何,一律睬都不睬。这让酸杏两口子很是愁。接连托人到山外去说媒的,也都是没有个结果。大多是嫌山村偏远穷困,不如山外人的日子过得滋润。甚至有人提出,要是小伙子能到山外的女方家安家落户,这事或许还可以商量。气得酸杏一个劲儿地骂道,要我娃崽儿倒插门去,想得美。就算打一辈子光棍儿,咱也不去看人家的脸色,受人家的管教。由此,他竟又联想到了京儿。当初,自己执意拆散俩人的好事,还跟叶儿狠狠地大闹了几场,差点儿动了巴掌打叶儿。现今儿想起来,木琴一家人当初的心思,恐怕与现在的他没什么两样。这样一想,反倒觉得对木琴一家又亏欠了几分。
姚金方没有到来,败坏了酸杏的满腔兴致。重重的失落感压向他的心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脑中盘旋。他总觉得,姚金方没有如期而至,里面肯定隐藏了些说不得的因由。幸亏叶儿在讲给国庆找对象的事,才冲淡了心中些许郁闷。
他没有开启那瓶洋河大曲的瓶盖,而是顺手又放回到了床头底下。他把自家酿的米酒摸出来,无滋无味地喝了几杯。酒劲儿竟然上了头,晕天昏地地像醉了似的。他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就赶忙上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