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么事随时报与他,便离去了。
小蛮将女官和宫女亦撵到屋外去。
她其实没有睡意,没有丝毫睡意。
她知道,身.体里有个女人在淡淡看着她,很是悲伤。
在这短短两天里,她竟然已经忘记了惊骢吗。
还是说,她的感情已分作两半。
她笑了笑,慢慢穿鞋下.床,走到外室。
外室是书房。
她拈起袖子,也不宣内侍或宫女,自己研了墨,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狼毫,桌上有洁白纸笺,她拿了张纸,缓缓放好。
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
半夏。
惊骢。
若蓝。
翘楚。
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林小蛮。
少顷,又在自己名字旁边缓缓写下惊鸿、飞天。
随着簌簌而下的水渍,墨迹慢慢化开,她凝着纸笺,那些名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眼前轻轻跃动。
前方竖着块半身铜镜。
铜镜照人其实不算清晰,但她还是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在笑,却红了双眼。
有什么不断从眼眶滑落。
“惊骢,我没有忘记你。翘楚,我也没有忘记你。
“翘楚,我是若蓝。”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不正确,低低道:“我和若蓝也不是一起的。我只是小蛮。若蓝有死前的记忆,我没有,我只有……只有那几年和飞天在一起,和半夏一起的记忆,哪怕很模糊,但我记得那些感觉,那天,当我看到他绝望得像要死去,我将发带递给他的时候,它们就来了。”
“翘楚,你的记忆,对不起,我还没有记起来,或许该说,我不愿意再想起来。”
“战时,我和惊骢在一起很快乐……就像在天界的时候,我和半夏一起很开心,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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