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相比,你喜欢哪一个?”她看着剑中的乾坤,似乎无意地问。
“太阳。”他道。
“白云与飞鸿相比,你要什么?”
曦和略作思索,道:“飞鸿。”
白云是死,飞鸿是活。
“天与地,谁重要?”
“天。”天含万物。
“土与路,谁重要?”她步步紧问。
“土。”无土何来路。
“……”
“……”
“父亲和母亲?”问答在继续,节奏在加快,略去了后半句“要什么”。
“父亲!”
“男人与女人?”
“男人!”
“江山与情爱?”
“江山!”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她早知如此,他却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怒心头。
许久,他吐出一口气道:“媚儿,你赢了。”
这是一个智力问题,让人在不得不正视自己最内心深处的需求,他说他要她,愿抛弃江山与她一起,可是在他的心目中,江山仍旧是最重要的。
“一个明君,就要学会取舍,我说过,皇上富有四海,可是天下没有人能够把一切好事都占全的,您有慈父慈母,天下江山,难道还想占尽一切便宜,把情爱也占全?这是不可能的。皇上心中早就明白这一点的不是吗?就算今日我答应皇上,他日皇上必恨我入骨,恨我夺你的江山,蛊惑你的神智,到时一切情爱便成了怨恨来源,何苦来。”媚流用身上的纱衣为他拭剑,本就空无一尘的宝剑在她的手中越发晶亮,映出天地间犹紫天空和犹暗山色。
“皇上就是皇上,就算他有了凡人的情感,他还是皇上,这是您逃不掉的职责。”媚流微笑着划过剑的表面,剑身清楚地映出他的眉目,那紧皱而释然的样子尽收眼底,手指轻轻一动,一线血珠凝在纤指,她把手给他看:“皇上,您对媚流的爱绝对比不上您对江山的爱重,和您在一起太危险,就好像这一柄太阿,太过锋利,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可能让媚流血溅三尺,所以这太阿,归还于皇帝,这皇帝,归还于大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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