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北藤狂一只手随随意意地搭在媚流的肩上,却暗施手劲,让她走不得路,动不得身,但是却也没有逼她回过头来,北藤狂终究还是不忍心动真格地去逼她。
脖子上的刺痛,肩膀上的压痛,怎么比得过心中的剧痛,媚流一言不发,面色冷漠,似乎全没有听到北藤狂的话,但是他的话已经字字句句刻到了心里,他成了罗汉堂首席执戒了,是少林寺的重要人物了,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多谢施主,不过还是请施主快些下去吧。”那个声音依旧清朗,只是一口一个施主,叫得人痛得说不出话来。
媚流勉强压抑住不平衡的呼吸,抽出了腰是的软鞭,就往北藤狂身上抽去,北藤狂一躲闪间,媚流已经脱离开他的掌握,闪身便要走,北藤狂话未说完,岂肯让她离去,上前又要抓,红袈裟已经挡在媚流身前,阻住了北藤狂的去路,北藤狂冷笑道:“出家人出家人,居然还为老情人挺身而出?”
他听到身后传来不稳的呼吸声,眼中怜悯之情更甚,缓缓道:“北藤门主何必逼人太甚?”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让你!”
他一动不动,巍然如山一般挡在她的面前,又是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北藤门主,欺负弱女非英雄所为。”
“你叫我北藤门主,你叫她呢?”北藤见他不答,又进逼一步:“我问你,你叫她什么?今天你就把话讲开来,省得她一个劲地心存侥幸!说呀!说呀!长痛不如短痛,你叫她什么?”
他终于开口了:“我叫她……”
媚儿的呼吸几乎停顿住,手似有千斤,举不起手来掩住耳朵,听得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却无可抑止的声音传进耳朵,把她的信念与仅存的一点希望丧失殆尽:“我叫她……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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