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红色耀人的艳,一堂灯光灼人的热。
该是喜气的时候,红自然与光相辉映,
“掀盖头啦!”一秆称系着红绸带被递到廖律手中,廖律持起称,轻轻挑开了她的红面纱,用手把面纱从她的凤冠上揭了下来,含笑望着她,黑宝石一般的眼里是情意在流动。
“媚儿,我们终于娶到你了。”廖律的声音极力抑止的狂喜。
“阿律。”媚流低头,看不见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表情是喜,还愁,还是对过去的怀念?
人渐渐识趣地退去,房里只剩下他与她。
廖律把她扶到桌边,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还要饮合卺酒,媚流,来。”
他倒出两杯酒,一杯给她,一杯自持。那酒红彤彤的极是喜人。
穿过她的手臂,把酒送到嘴边,媚流的酒杯在唇边停留不进。
“怎么了,喝呀?”他低声哄劝道。
“阿律,我喝不了了。今天忙了一天,不知怎么,头晕得很。”媚流晃了一下,松手向后坐倒在桌前。
“傻丫头,合卺酒岂能不喝,就这一小杯,来,喝了它,我们好就寝。”
说到就寝,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含着一种不说自明的暗喜,媚流伏在桌上道:“没事,不用按中原的礼节,你知道我不在乎的,我实在喝不下了。”
“一小口,嗯?就抿一口。”廖律好笑地弯下腰,手穿过她的肋下,半抱起她,他的手暧昧地抵在她胸线下,若有似无地碰解着她的敏感,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
媚流软若无骨的倚在桌旁,吃吃笑着不肯就范,回眸媚眼如丝,那眼中盛的竟似是饮不完的蜜汁儿,让人无法分开眼睛:“阿律,要我你替喝。”
“这个酒哪能替,坏丫头,我要是醉了,今天可太便宜你了。”廖律的唇在她耳边刷过,挑动她的神经,她的脸又红了几分,身子骨越发地腻的人软。
“你真坏……要是我喝了,你会把我怎么样?”媚流站起身来,回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轻擦过他的唇。
她笑得神智清明,哪里有一点醉的模样。
一根金簪,正抵在他的后椎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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