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地爬上马,纵马来到漫无目的地来到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这么小,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结冰,她将手伸入彻骨剧寒的河水中先去鲜血。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热水器,一开,总是有源源不绝的热水流出,她几乎没有尝过冷水的滋味,那时的她,善良纯真,见到小偷在车上偷东西,也吓得不敢吭声,现在?她瞧着自己青葱玉指,沾满了鲜血,哪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河水中倒映出她的绝世容貌,一双带着幽深黑暗的眼,一切的一切,从身到心,完全不再是从前的——何姗瑜,那个代表光明的世界的几近古老的名字呵!她的心突然震动了一下,喃喃地道:“何姗瑜,何姗瑜!我是何姗瑜!我不是何姗瑜!”
她当然不是何姗瑜,除了一点记忆属于何姗瑜,还有哪一点是何姗瑜?
她早就已经是媚流了,那个会用阴谋的,会杀人的媚流!无情门的妖姬大人!
无情门的妖姬大人,是不会沮丧至此的!
“你真没用,不就是个男人吗,把你弄成这个样!没出息!没出息”重重地打了一下水面,击起来冰冷的水花溅得她一身一脸,冰冷让她感觉一阵快意,她狠狠地一掌又一掌地劈向水面,直到那水面的平静被她碎裂成无数块冰冷的心,头发被湿透,冷得直入胸口痛处,倒好像胸口松快不少,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几只林鸟从树上惊飞,笑得捂着胸口倒在河边,不住地咳嗽。
肚子似乎有些饿了,她掏出马上的面馕小小地咬了几口,嚼动的动作带累得伤口也在牵扯,可是她却一口水也不喝,就这么生生就着疼痛下了肚,把疼痛当成了小菜,疼痛,有时能够让人忘却脑中不该有的杂念。
她咬了一口气,继续上马前行,马漫无目的地一路随意行走,走了两天,来到一座城市,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也懒得去看到了什么城市,便找了个大夫看了看,大夫开了方子,她看也不看便撕碎了,淡淡地道:“给我药丸,我没空煎药。”
—言-情-小-说-网—w_w_w.65j.Cn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