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头嬷嬷也感觉到了这股冷气,急忙跟在她身后,飞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纤媚与赵青治回到房中,赵青治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一边擤着鼻子,一边催道:“纤纤,快把福寿膏给我烧起来。”
他的舌头已经开始发硬。
纤媚还在气那一巴掌,好没气地道:“自己烧!”
赵青治没法,只得抖索着手去找烟盒,好容易舀了一勺,放进烟枪里,手一抖,一整勺全洒了,连放两回,好容易放好了烟枪,打火石一个劲地在手上发抖,怎么也没法打着,“给给给我打打打!”他对纤媚嚷道,大舌头已经转不过弯来。
“自己打!”纤媚冷冷丢下一句。
“快打!求求你给我打……打……打火!快快快……我……我好难受……”他的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流下来,流湿了大半衣襟。
“那么,”纤媚低低地笑道:“你可愿意给那些被你无辜害死的乞丐磕个头,对着西边磕,磕三下,我就给你打火哦。”
“磕!磕!”他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磕了头,就有福寿膏,抖抖索索地转过身,东西南北也分不清,还是纤媚用脚踢了他一下,才让他找到了西的方向。
纤媚高高坐在椅子上,低头睨着这个失了威严的男人,早就听说赵老爷逼死佃户,霸占田产,强抢人妻,绑架乞丐,勾结官府,无恶不作,在人前衣冠楚楚,在人后坏水一肚子,他可想到有今天?
这只是开始呢!
幽明的灯光下,她笑得分外甜,侍弄好了烟枪,对着赵青治勾勾指头:“爬过来!”
赵青治已经完全没有人理智,脑中只有那福寿膏,像一只狗一般四肢着地爬了过来,纤媚轻舒玉臂,好心地扶起了赵青治:“好老爷,纤纤跟您斗气呢,来,快起来,别急啊,纤纤给您打火!”
一吐一灭的烟舌,在赵青治的手中急速吐窜,抖得跟筛糠似的身子终于平静了下来,长长叹了一口长气,“啊——痛快!”他满足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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