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呵呵,在你说要和我结拜兄妹的时候,我心里还很失望呢。”常思豪的声音里有了调侃式的轻松,话语变得流畅起來,他甚至对这样的自己有一些惊异了,难道这是得益于在官场的浸淫吗,现在自己的体内,倒底还有多少是原來的自己呢,
水哗地轻响,阿遥将身子后移,双手拢住他的后脑,來看他的眼睛,
常思豪坦对她的目光,并不见一丝生硬与牵强,“不信吗,其实我对你的心意,倒是吟儿在那之前便有感知,否则就不会在秦府遭劫之时,专门把你们藏起來了。”他坦然地笑着,
阿遥的目光软去,
面对她欣喜的羞涩,常思豪感觉一股似水柔情从心底涌上來,仿佛刚才说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娴墨:假作真时真亦假】
难道谎言也能成就爱意,难道感情也可以借假修真……还是,我以前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在内心深处,也在深深地爱着她呢,
不可以再想了,一个姑娘家做到这一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像陈大哥那样爱得纯粹和较真吗,像秦梦欢那样爱得飘渺和梦幻吗,不,那样的爱太痛苦了,像萧公子那样简单一点,不好吗,
就让谎言,都化作承诺吧,努力地去爱她,当谎言渐渐成真的时候,也会暖暖地发光吧,
也许这就是成年的爱,少了一些纯粹与纯真,却也可以幸福的,
他伸出手去,轻轻拨开阿遥被泪水沾在脸上的头发,
多好的妹妹啊,
“可以吗。”他问,
声音很轻,但阿遥感觉到了他的强硬,耳根红透,有些恐惧,忙又交颈将脸藏在他的脑后,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嗯。”
她闭上眼睛,忠实于自己,下定幸福的决心,
“吟儿,我是一只禽兽,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但请在天国里忘记我吧,从今以后,我要一心一意地,爱另一个人了。”常思豪心中默念着,左手扶住她的背,右手顺她腰肢滑下,仿佛拢着一尊精妙绝伦的青花瓷瓶般,托着她的臀部轻轻放落,
颈后那只小下颌微微勾紧,一缕红墨在桶底烟般流溢,妖娆升起,
当一切松弛下來【娴墨:肉菜又被删节了……】,阿遥软软地靠在常思豪怀里,侧脸贴着他左侧的胸膛,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
“大哥,我是在梦里吗,这一切都像梦一样……”
她声幽如水,
“嗯,是梦。”
“啊,怎么会……”
“你害怕吗,怕这是梦。”
“……嗯,我好怕,怕这是一场梦,而我终会醒來。”她似乎感到恐惧,搂得又紧了一点,
“不用怕。”常思豪抚着她的背安慰,“因为你就是梦,梦自己怎么会醒來呢。”
阿遥天真地笑了:“我是梦,那你是什么。”
“我啊……是做梦的人啊。”
阿遥想着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层面,想到大哥未必有心,可能想到这层面上的只是自己,羞得脸上微微烧起來,
但是一种旖旎的渴望盖过了羞涩,她轻轻地说:“如果觉得这个梦还好。”
这话只有半句,因为,羞涩又占了上风,
常思豪微笑道:“好梦,每个人都想天天做吧。”【娴墨:残疾姑娘和黑马王子过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阿遥知他会了意,羞得身子向他靠紧,好像离得太近,他就看不见自己了,
常思豪笑了,觉得自己不但是禽兽,而且是只下流的禽兽,
但,禽兽是快乐的,
比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快乐,比官场上的压榨倾轧快乐,甚至比为理想而奋斗快乐,比为众生而奔走快乐,【娴墨:愈堕落愈快乐,愈自私愈快乐,】
阿遥的脸靠过來的时候,碰到了他由颈侧垂下的细绳,
刚才一直很忘我,竟然沒有感觉到,【娴墨:很忘我……很忘我……】【娴二补:想是小常胸肌很厚实,故两人贴在一起时沒碰着,嗯,嗯,很厚实,一定很厚实……(某人:兀那婆娘,你瞧洒家肚子干绳么,)】
她微微后靠,看到细绳末端深入水下,系着自己缝制的那只锦囊,
轻轻一拉,锦囊露出水面,表皮已泡得干干净净【娴墨:沒有搓洗,胜似搓洗……】,上面的小龙张牙舞爪,好像比自己还开心,
阿遥轻托在手里:“大哥,你一直在身边带着它。”
常思豪:“嗯,这是我的宝物啊,洗澡从來不摘的。”
阿遥幸福地一笑:“只怕里面的符纸都泡烂了。”用指头一捏,感觉里面很硬,这才意识到它的沉并不是因为灌足了水的缘故,
“怎么,用來做钱包了吗。”她拉开绳口,把里面的东西倒出來,【娴墨:心爱之物,当钱包岂不煞风景】
落在掌心的,不是散碎银两,而是一只湿湿的玉佩,
“怎么会。”她的眼睛立刻变直了,盯着这块玉佩,她问道:“这是我家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常思豪好像被雷劈中了脑袋,当场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味來,道:“你,你说什么,这是你家的。”
阿遥道:“是啊,这玉佩是我家传下來的,爹爹一直带在身边……”
常思豪心脏突突乱跳:“你爹是……”
阿遥道:“我爹名叫程允锋,是,。”“啊。”常思豪感觉自己简直要炸开:“你,你是程家大小姐。”阿遥眼睛未离玉佩,神思陷在某种回忆里,对他异常的反应沒有太注意,喃喃道:“什么大小姐,我家连佣人也请不起,我又算什么小姐了。”
常思豪道:“你爹是程允锋,你怎么不早说。”
阿遥奇怪:“说,对谁说。”
常思豪道:“对我说呀,难道你不知我一直在……”忽然之间,他感觉这水桶是天宫中的一口井,而自己一脚蹬空,正踩着一道道不断打开的门,向无限的光芒跌去,很多事情飘在光芒中,一桩一件,都明明白白地呈现在眼前,
当初自己到秦家,夜宴上和秦家几个长辈说过程允锋的事,秦家也派人帮着找,但是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婢女和外面办事的人,本來就不容易接触得到,何况阿遥这性格,根本不是爱打听事的人呢,
自己救了她【娴墨:夜宴前,最开始阿遥、阿香受绝响命去伺候小常洗澡时,玉佩不在他身上,而是被小雨扣着,直到宴上才还给他,二婢“陪浴”时当然看不到,可知作者写小雨抢小常玉佩玩,不还给他,其实目的实在这里,】,安排她在耘春阁服侍,因她是个女孩子,也沒和她讲过这些,秦府对明诚君一战时,在院里骑马逃窜,
【评点本147】七章 我的美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