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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点本127】七章 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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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了,因为这样即便成功杀了郭书荣华【娴墨:狂得沒边了,小郭岂是郑盟主可比,况郑盟主那也是廖广城搞事,否则你又怎能拿得下百剑盟总坛,早被炮轰成灰了,这才叫倚得东风势便狂,】,自己的心机也会完全暴露,等于在政治上宣判了死刑,那就有点得不偿失,

    念头在他脑中电转,表面上声色却丝毫未动,程连安在旁瞄着他那对柳叶眼,揣起袖子,不再作声了,

    郭书荣华沉默了这一会儿,像是仍未能嚼透常思豪话中意味【娴墨:哪有小郭嚼不透的话,故意反说,是写小郭明明懂,内心却不愿按理解的去理解,故用“像是”二字,】,缓缓说道:“侯爷自称懂我,可是眼下将要做的事,却不像是懂我的人应该做的,荣华斗胆一问:.”

    常思豪道:“应红英联合三派退盟,聚豪阁传言五方会谈,这些事虚虚实实,是谁的策划,沒有实据,我不敢说,我倒想问你一句:一个身怀绝顶武功的人,给一个病人切脉,探不探得出他是睡是醒。”

    这话问得好沒來由,令人多感奇怪,曾仕权却立刻反应过來,觉得当初某些自己听來大觉兀然的话,现在有了根由,急瞧去,见郭书荣华目中微微一空,心里不禁打了个恍惚,倒又有些不敢确定了,【娴墨:跟斗文,写得烟水模糊,其实往前一翻什么都懂了,唉,】

    常思豪逼视的姿态,让人们把目光也都汇聚在郭书荣华脸上,只见这位郭督公神色略空了一下之后,密黑的长睫便即垂去,无声无响,眼圈里似竟在微微地泛红,轻轻错动的颈根,带动着他的下颌也随之轻摇,形成了一种哽哽难描之态,仿佛有些话,说又不能说,又不能不说,欲说又无从说、无可说,说來人又未必信,纵使信得,也因把这话说了,反而远了、疏了,结果这难言就变成了无言,无言又好像成了悔过,

    常思豪语声寒淡:“怎么,督公故态娇萌,戏瘾又犯了。”【娴墨:是故意是真心,】

    郭书荣华笑了,【娴墨:是苦笑,是放开的笑,如此“懂”我,焉能不笑,真真要笑,】

    这笑容无声无息,像应阳而化的霜痕,有着苞英舒绽的动态,瞬间带來一种生命感,令他身上素有的明妍都回归,使那片隙的忧伤,都成无痕的经过,【娴墨:拿得起,放得下,方能手眼通天,】

    在这笑颜里,他慢转明眸:“荣华若有心唱,侯爷可还有心听吗。”声音轻如噫语,【娴墨:你若是这样的你,那我依然是这样的我,】

    常思豪:“听你那一生惯讲的假话吗。”

    郭书荣华的目光像是沾染了尘埃,被那虚无的重量幽幽地拖垂在了甲板上,悠悠慢慢地道:“……很久以前,我总是想要得到他人的理解,后來发现,理解总是不完全、不对等的,于是,退求其次,希望在不能相互理解的时候,尽量能善待彼此、互留一份尊重,可现在我才明白,连这一点小小的尊重,也是奢望。”

    他的声音淡静,沒有抑扬顿挫,却令人感觉到一句冷过一句,说完的时候,却忽地爽然一笑,抬起眼來:“……不过,沒关系。”随着话音,天青色的剑身如冰棱生长般缓缓扬起,

    常思豪动了,

    兀然突然,决绝快绝,

    在距离较近的人眼中,他的动只是个模糊的印象,但稍远处心明眼亮者,则看出了其中的动作组合,

    他的左脚是以一个大跨步在扯身前趟,同时双握剑柄两膀旋摇,十里光阴由前往后划出一道紧致的光弧,,

    这个动作像小孩子摇辘轳把,又像端着染布大盆去泼水,为了一次泼尽,先要把水摇起旋涡,

    他迈出去的左脚只是垫步,跟上去的右脚将直奔郭书荣华的足背,踩住之后,敌不能逃,届时泼到对方身上的,则是剑光,

    此非剑招,而是刀招,即便是刀法,在一对一时也少有这样大开大阖的动作,但郭书荣华的剑本在扬起的途中,前刺和下劈的攻击,都很容易被破解,所以看到常思豪选择这此式起手,观战的大多数人,都不禁暗道了声厉害,

    这里的大多数,是指九成左右的士卒、七成左右的东厂干事和讨逆义侠舰上六成左右的侠客【娴墨:大多数都是官方人,攻的是督公,故不能叫好,只道厉害,】,

    第二类看法是:常思豪的势很足、速度很快,但发动的距离稍稍有点长,郭书荣华的剑虽然往上走着,但只要停下來指占住他胸腹的方位,或落下來点向他的小腿,他的势就破了,后手并不乐观,

    这两种看法之外,还有十來个人,另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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