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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点本107】七章 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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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功夫也不大,这边的事情都是小的下去划拉一圈儿报给他的,只是个大略,也沒什么可发挥处,倒不如……”曾仕权道:“哎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催你不是好心,倒像是怕他告我的偏状,要逼派你去追杀灭口似的,【娴墨:明是此心,偏偏说透,恶极鬼极,】”小笙子忙道:“不敢不敢,掌爷一番好意,那是天人可鉴的,小的意思是呢,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公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军情您既然都已如实报往庐山了,别的也不用太担心,况且他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奴才,再大还能大得过侯爷去,如今侯爷这身子骨实在危险,要讲伺候人呢,小的不敢说比谁体帖,至少能打打下手,给掌爷您腾挪些休息的空儿,也免得您几位又是赶路,又是押犯人的,伤了精神。”【娴墨:对答如流,真比安思惕高百倍,主下分别如此之大,就知里头安排有事,】

    瞧他这副蘑菇头的样子,曾仕权倒忍不住笑了,也看出他确是沒这个办大事的胆子,便道:“是这话了,我们倒好说,难得你也知道体贴侯爷,可见是个有心的孩子,恁么着,咱们就一起护着车驾,慢慢儿的走吧。”

    阿遥自从发现常思豪起,眼睛便一直不离他身,瞧他包扎换药过程中始终昏迷萎软、任人摆布,并不知是曾仕权着人灌了**,只当是他已经伤重濒死,眼睁睁看他被人抬进大车【娴墨:原是小祖宗的车,换小常來坐,则小常倒成祖宗了,笑,】,帘子撂下來割断了视线,心里急得沒法,却又无可如何,正胡思乱想的功夫,忽然绳子松开,自己又被扯下马來,远处曾仕权正唤人吩咐着什么,干事们竟不再着急赶路,就在道边搭起帐篷露起了营,

    一干人犯中,算上阿遥共有五名女子,全都押在一个帐内,两名干事在帐口看守,火黎孤温和索南嘉措最具危险,由小山上人和陆荒桥亲自负责,大车由小笙子照顾,曾仕权倒最为轻松,和方枕诺围坐火边聊起天來,

    阿遥软滩滩地歪在帐内,回想姬野平说大哥在京受封做了什么云中侯,还和东厂的郭督公打得火热【娴墨:全是平哥透话,然平儿必不能全透,他虽然豪疏,却也不傻,】,而今看这些东厂的人虽然救治他,却非真正的紧张,似乎另有目的,因此还是放心不下,昏沉间听着方枕诺的笑声,显然和曾仕权聊得十分高兴,想若非那老尼临走时忘了解开穴道,使自己留在那窗下听到他和云边清的谈话,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内心里竟是这样的龌龊肮脏,而自己之所以到得小庐窗后,和他半点干系也沒有,他竟然能顺水推舟,把这又当成一桩功劳揽在身上,这般行径,更非无耻无赖四字可以形容了,

    正想着,就觉得有人小声和自己说话,声音含糊,却极熟悉,,侧头看时,一人蹲在身后不远,黑脸庞、大身子,手拄斩浪刀,影绰绰正是常思豪【娴墨:大不对头,】,她心头大喜,不知哪來了力气,一旋身便站起來,手腕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解脱了,她料是常思豪帮的忙,满心欢喜,正要喊“大哥”,就见常思豪冲这边打个手势,大概意思是快走,然后转身便向林中奔去,她赶忙前追,黑沉沉跑出十几二十步,身后隐隐人喊马嘶,似远似近,好像是方枕诺发觉,带着人追了上來,眼瞧常思豪越跑越远,追兵越追越近,自己身子虚漂漂的,两条腿拼尽了力气,就是跑之不动,想要喊大哥又喊不出声,急得无可如何之际,忽然身子悠地一下飞起在空,好像轻功附体了一般,正欢喜间,急急又往下坠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有人喝道:“吃饭了。”

    阿遥只觉半身骨痛,睁开眼來,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离帐篷不远的湿地上【娴墨:前批不对头,何也,从看到拄斩浪刀处,便知是梦,阿遥不知后來事,更不知小常早已改刀用剑了,故梦到的还是一年前的小常,而阿遥如此梦,正是衬写聚豪阁人对她进行了信息封锁,而平哥儿讲事情,只能说个大概形势,讲不到细处,真一笔不漏,】,面前极近处,露色缤纷的草叶间放着几碗白米饭,热气袅袅蒸腾,刚刚扔下碗的干事背身正走开去,靴底后跟一掀一抬,在湿地上踩出叭叽叭叽的声响,不知名的鸟儿鸣啼着将林荫啄透,漏了他晨曦一肩,原來天亮了【娴墨:原是惨淡行程,偏偏写得如诗如画,可知生命美否,全在心境,】,

    阿遥支臂撑起些身子,感觉麻劲全消,原來穴道也已经解开,这时身旁“扑嗵”声响,堆山倒柱般又摔躺一人,裸白肩头上带着几只泥脚印,正是那胖婆娘,只见她摔扑在地上,一蟠身,四肢又收卷成团,像个不倒翁般坐起來,看见饭碗,伸出手去一挖,便将一碗饭全挖出來,两手略团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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