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力大红人吕豁达、吕大护院。”【娴墨:马扈吕,便是马户驴,吕豁达,便是大活驴,驴脾气大了也能护院,只是别碰上虎】
宋老班主赶忙施礼:“原來是吕大护院,失敬失敬。”【娴墨:对驴不得不敬,何以故,戗其毛则必撩蹶子踢人故,】
黄白脸上下打量他几眼,歪声嘎气道:“你胆子不小啊。”
宋老班主吓得赶忙低下头去,点头哈腰地道:“老朽乡野粗人,若有礼数欠周之处,望爷海涵,不知老朽做了什么不应不当的事,劳得吕大护院前來问罪。”说话时身上突突乱颤,常思豪知这老班主也是走南闯北久经风霜的人了,这帮底下办事的秃尾巴狗只会仗势狂叫,其实色厉内荏,一毫吓不倒他这老江湖,此时装出來这副样子,倒像是一辈子沒出过门的老豆腐,
黄白脸嘿嘿冷笑:“梁伯龙胆大包天,在京师告歪状冲撞皇上,回到昆山又借唱戏为名,入人家院,偷人珠宝,他那班里的戏子也都是他的同党,你竟敢用这些人,这胆子岂非跟他也差不许多么。”
宋老班主忙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梁家班如今已经是四分五裂,众戏子们也要各讨生活,林姑娘一再表示过与梁家班再无半分瓜葛,老朽这才敢收她用她。”
黄白脸鼻孔中冷冷一哼:“这些话你信我信都沒用,你让林怀书自个儿跟我家公子说去罢。”
“要我跟谁说。”随着话音,林怀书从台上退了下來,原來这折戏已经唱完,
黄白脸上去一把揪住她腕子:“想知道是谁,见了面儿不就知道了么。”
林怀书愤力一挣,沒有挣动,却见徐府家丁往两下分开,从后面又走出一个人來,喝斥道:“还不放开林姑娘。”
黄白脸回头瞧去,神情立刻恭谨起來,放手低头道:“是,扈八爷。”
那姓扈的笑呵呵上前來,冲林怀书施了一礼:“在下扈禆间,是徐府一个小小差办,我家二公子徐琨也是爱戏之人,听说林姑娘到了华亭,不胜欢喜,特意忙忙地派人來请姑娘,又想起底下人粗疏无理,因此让在下跟來照看一眼,加意嘱咐且不可慢怠了姑娘,沒想到这些下人不懂事,果然有所冲撞,看來在下真要跟姑娘陪个不是了,哈哈哈。”
常思豪心中暗哼:“狗东西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软硬兼施,总之要逼人就范,哼哼,却不知已经中了老子的计了。”
宋老班主打起圆场:“这位吕大护院不过说两句笑话而已嘛,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扈差办说了两句场面话,又道:“我家公子正在府中设宴款待宾客,想请林姑娘到厅前献艺,不知姑娘和老班主肯赏脸否。”
宋老班主笑道:“哎呀呀,您这不是太见外了么,这怎是老朽要赏您的脸,这是您和公子爷要赏我们的饭呐。”当下回头连使眼色,林怀书面有惧意,别别扭扭地应了,老班主挥手,众戏子纷纷下台,观众见戏只唱了一折便不演了,都有些败兴,但瞄见徐府人在后台,也都不敢造次,各自怏怏而散,【娴墨:小民向來要看人脸色过活,可知看戏开心也是假开心,上头让你开心你能开,不让你开心了,你就得忍着,画昔恰活画今,】
扈差办在前领路,徐府家丁护院前遮后坠,押着戏班來到徐府,旁门打开,众人在护卫眼皮底下鱼贯而入,常思豪低眉缩眼地掺在戏子中间顺利通过,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一路來到花厅,只见屋檐下红灯盏盏,流朱满地,高堂内金华灿灿,绽放光毫,两廊下使女丫环三五成排,穿梭如燕,明柱畔武士威猛,各拒冲要
【评点本047】七章 家丁-->>(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