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瞒着少爷的病情到秦家提亲。想着把这姑娘娶过门來。少爷得其所愿。也许病就好了。可是一打听才知道秦家出了大事。总舵被人捣毁、秦浪川和秦逸都亡故了。而且秦大小姐在这之前便已有了夫家。老朽大失所望之余。又难死心。后來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便是让少剑您写书休妻。然后我府再下聘礼。把秦小姐娶过门來……【娴墨:就算小常答应。吟儿答应。试问绝响能不能答应。】”
李双吉骂道:“什么绝妙主意。简直是狗屎主意、狗屁主意。”伸手想揪他衣领。却被常思豪拦住。萧伯白顺着椅子一滑。跪在地上。将休书高举。涕泪横流地道:“常少剑。我家少爷和秦大小姐情深缘浅。阴错阳差。沒能走在一起。可是他们彼此间都有感情。成亲后也必能融洽合美。而且我少家爷能否恢复神智。就在此一举了。还望您能放手成全。假使他真的恢复过來。萧府上上下下皆感少剑大恩大德。老朽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李双吉怒道:“别说天下沒有让老婆的道理【娴墨:有。太有了。别说让。卖了老婆的也不少。】。就算把人让给你们。又嫁了那疯子。如果病不好。难道让她跟个疯子过一辈子。”
萧伯白怒道:“我家少爷才不是疯子。”
李双吉怒道:“不是疯子是什么。按你讲的。他就是个疯子。”
萧伯白大怒:“你……你才是疯子。”
争吵声中。常思豪满眼郁色。脸上肌肉跳了几跳。忽然一把将休书抄在手里。萧伯白大喜。赶忙从地上找见那枝毛笔。在酒店掌柜脸上重新醮了醮墨【娴墨:前述砚台被掌柜抓扣打翻。此处故來他脸上蘸。见萧老急态。又可笑】。重新递到近前。李双吉急道:“常爷。你想啥呢。你难道真想签了它不成。”常思豪道:“不必多说了。”接笔把休书按在椅上刚要落墨。忽然想起一事。道:“老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现在吟儿并不在我身边。而是被聚豪阁的人劫去了。”
萧伯白搓手搓脚。正喜得急不可待。一听这话忙道:“那沒关系。那沒关系。您只要签下。其它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
常思豪眉锋一动。问:“什么办法。”
萧伯白道:“办法么。总会有办法。总之。少剑只要签了字。其它都好说。”
常思豪瞧着他。心想:“他这把握是从哪來的。”
萧伯白见他迟迟不肯落笔。神情又变得局促起來。常思豪一叹将笔搁下。说道:“你老或许是想拿着休书去找聚豪阁。和他们说明吟儿与我已无干系。可是。聚豪阁人劫她是为了要胁我。看到休书。也必然会认为这是我为救吟儿而使的计策。又怎会相信你老。这休书。不写也罢。”萧伯白急道:“你糊涂。劫她和你有什么关……”忽然闭住了嘴。
早在武则天庙中时。常思豪曾听人说过:聚豪阁在江南扩充。始终不动杭州【娴墨:第一部中伏笔方才露头。这一类多半只在一两句闲话中微露半角】。那么除了对萧府畏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两家相熟有旧。此刻一见萧伯白这副样子。心知大有问題。
二人目光一对。萧伯白顿感压力。身子忽然倒向飞出。想要避在圈外。
常思豪脚下几乎同时启动。一个鸡步蹿起跟进。前膝正顶在他心窝。萧伯白两眼一鼓。身子立刻弓成了虾状。只觉腔子里的气急速喷出。似乎要把牙冲掉一般。沒等哼出声來早被蹬翻在地。跟着又有一只脚踩在了背上。常思豪喝道:“吟儿现在哪里。她怎么样了。说。”
萧伯白五脏俱颤。差点吐了血。勉强吸进口气道:“少剑息怒。老朽……怎知她在哪儿。”刚说完就觉背上骤然加力。眼珠直往外凸。赶忙道:“别……别踩了。我说。我说。”
常思豪略微收劲。萧伯白目光立时转硬:“她就在我萧府手上。你最好对老夫客气一些。”话音未落。便挨了李双吉一脑崩。他疼得两眼飚泪:“好小子……你当老夫是你儿子吗……”以他的武功。这点小痛不算什么。可这脑崩弹得低些。正中鼻梁。加之这是教训小孩的法子。他偌大年纪遭此惩罚。无异于奇耻大辱。当时鼻子又酸。心中又苦。竟然淌下泪來。李双吉道:“一屁俩谎。俺要是你爹。早就扒裤子抽你啦。””
萧伯白抗声道:“我未说谎。秦自吟确是在我们手上。”李双吉道:“放屁。夫人被聚豪阁劫去。怎会在你手里。”萧伯白道:“聚豪阁劫她又沒用处。自然是替老夫劫的。”
常思豪失笑道:“凭你能使唤得动他们。”
萧伯白冷冷一哼。斜楞着眼睛。似乎以萧府身份自重。颇有些贵族瞧不起贱民的味道。李双吉大骂:“这时候还装什么大眼灯。说。不说脑瓜给你削放屁。”扬手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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