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墙上探看,可是始终沒做出什么破格的行为,加之脸上蒙着黑布,也瞧不清相貌五官,老朽也不好认定他就是蒋昭袭,
当时老朽以为,江湖上特异之士颇多,或许这是管师侄生前的好友,因种种情由,不便露面祭奠,也就阻止了曹师弟,沒有上前拿问,沒想到,次日夜里,又发现他到灵堂探看,如此一连三夜,皆是如此,最后那一晚,灵已守到了第九天,次日便要出殡抬棺下葬,灵堂里只剩下红英和我们这孙小子管亦阑,孙小子见母亲疲累不堪,自是心疼,死说活说,把红英劝下去休息,自己对灯跪着守灵,这孩子也是几夜不眠不休,身子熬到了极限,跪在那里晃來晃去,为免昏睡,隔一阵子,便咚咚磕几个头,看得我们老弟兄这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酸呐,”
群雄目光向应红英怀中望去,心中都想:“孔老剑客身份岁数摆在那里,说出话來定然无虚,这孩子竟如此孝顺,也当真难得,看來什么他父子不睦的说法,都是江湖上以讹传讹,”
只听孔敬希道:“那蒙面人在墙头观察,我们老弟兄远远监视,管亦阑在堂上跪着,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听这孩子腹中咕咕作响,他几天吃喝不下,连茅房也想不起去,大冷的天又在地上跪久了,想必也着了些凉,闹起了肚子,看得出來,他原不想动,忍了一阵,似乎难以坚持,便起身奔了茅厕,蒙面人见他一走立刻行动,跃入灵堂,打开棺盖伸进手去,曹师弟当时大怒,刚想现身制止,却听一声嘶吼,亦阑这孩子又从院外冲了进來,”
夏增辉面带疑色,插言问道:“老剑客请恕,此人既是來偷盗,开棺的速度想必相当快捷,因何管少侠也回來得如此之快呢,”
管亦阑抹了把泪道:“我怕长明灯被风吹灭,所以走的不远,沒去茅厕,只在墙角蹲下,听见棺盖声响,就赶忙起身回來了,沒想到正撞上这贼,他手伸在棺中正摸,吃了一吓,赶忙抓起剑來就想逃走……”
刚才孔敬希讲述前情时,群雄并沒听他说这蒙面人带了剑,正自纳闷,夏增辉先意识过來,问道:“这蒙面人抓的剑,是棺中陪葬之物,”
管亦阑不答,一招手,有泰山派弟子卸下身上包裹,上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柄长剑,白蛇皮鞘镶银钩,剑格由整块羊脂玉雕就,珍珠母片的柄上带有斑斑红痕,华美异常,管亦阑从母亲怀中挣扎站起,单手抄剑鞘扬得高高,向群雄展示道:“这‘皑桑’剑虽比不得‘冰河插海、莺怨穷奇’四大名剑,却也是一柄上佳的宝兵,我爹爹早年重金购得之后,异常喜欢,因此作了陪葬,”说着指抵剑格,“呛”地一声,弹剑出鞘,
群雄只觉一道白光耀目,都虚起了眼睛,江湖中人无不爱惜宝兵,一则是尚武之人爱屋及乌,自然喜欢赏玩兵器,二则行走江湖,难免遇上杀阵,兵器好可占便宜,便不助胜,亦容易保命逃生,故尔此刻瞧得这柄剑装饰华美、质地精纯,俱都露出羡艳之色,暗赞:“好剑,”
管亦阑道:“蒋昭袭正是得悉陪葬品中有此宝剑,才下手來偷,这上面的血手印,便是他的,”
大家这才明白,那柄上的红斑原來是血,
此刻瞧剑尖抵着鞘口,大半刃锋在外,颤巍巍映天生蓝,将那高高在上的血手印衬托得更加明显,群雄自然晓得管亦阑的用意,目光转向郑盟主等人,心中都道:“他盟里立剑为宗,上下人等无不爱剑如痴,若是普通财物,蒋昭袭自不放在眼里,可是换作这剑,便难说不会心下生痒,”
常思豪见郑盟主脸上竟也首次现出忧色,寻思:“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看來对蒋昭袭这人,郑伯伯也不是完全放心,”
管亦阑举鞘挑剑,绕场走了一圈,刷拉拉抖剑入鞘,送至须弥座平台之下给小山上人验看,眼泪汪汪地道:“上人,当时我见这蒙面人擅动棺木,眼就红了,一切不管不顾,冲上去抡拳便打,那贼拔剑还击出手快绝,只一个照面,便如同出了千招百式一般,我身上大小伤痕一十九处,便是赖他所赐,幸而孔、曹两位师爷及时出手,我才落下这条性命,当时我中剑倒地,只见曹师爷狠狠动手,一时竟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孔师爷怕他有失,出手合力伤其一臂,这才将其拿下,沒想到按在地上摘掉面纱一看,这贼竟就是蒋昭袭,”
群雄心里都明白,蒋昭袭在百剑盟里地位不低,武功修为又岂是易与,两位老剑客年高德劭,以二敌一大非光彩之事,然而此刻管亦阑竟能合盘托出,显然真言不虚,只见他说到此处,歪头将泪水在肩臂衣上蹭了一蹭,缓了口气,道:“那时节打得虽快,动静却也不小,我娘、贾伯父、许伯父、白叔叔他们闻声而至
【评点本】129九章 亮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