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显心里只惦记着秦梦欢的事。此刻见燕临渊只顾着说什么争斗事宜。丝毫不提女儿的病。不免大感焦躁。又陪上笑容主动提示道:“燕大剑。您这娃儿。似乎是个……似乎说话不大方便噻。”
燕临渊脸色为之一冷:“是又怎样。有残疾很可笑吗。”
唐墨显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唐家倒还懂得一些医术。比市井中的医生要强上许多噻。如蒙不弃。我倒愿意替令嫒瞧瞧。说不定……那个……”他说话间瞧见兄弟唐墨恩在旁连使眼色。似乎在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心里也知道自己着急了。到后面几句时。嘴里结结巴巴便不利索。可是脑子一时又转不过弯。话赶话。还是说了出來。
燕临渊冷冷一笑:“好啊。那真是求之不得。唐门医术之高。可与无忧堂、恒山派鼎足而三。既然您说出这话來。想必一定能够妙手回春的。可是唐门遗世独立。咱们素无交情。不知请阁下医病。有什么条件。不妨说來听听。”
唐墨显挠着肚子。面露难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说只为江湖义气。愿意交您这个朋友。以后秦梦欢这茬便不好搭了。而且本意是让他自己会意。主动去求。说出來就显得大沒意思。
燕临渊冷眼斜睨。哼声而笑:“阁下不用说。我也清楚。自听到有人四处散播消息说唐门能治哑病。我便猜出。背后必是秦梦欢的指使。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引我入川來见她、求她罢了。呵呵。这可是错打了算盘。我这女儿既然不聋。便也不哑。只不过是懒得说话罢了。哪里用得着医治。你唐门和秦家既是姻亲。就请回去好言规劝。转告她:当初她绊住我的手脚。虽害得夕夕悬梁自尽。却也是无心之失。我不怪罪。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最好安份守己。少來撩闲作怪。再从我女儿身上乱打主意。我必不饶她。”
这一番话说出來。搞得唐氏兄弟大觉尴尬。敢情瞒來逗去的这点事情。早被人家从根子上看穿了。忽听有人大骂道:“燕临渊。你龟儿。少在那里放屁。”
众人顺声音瞧去。只见从街市上走來一群妇女。最前面的却是个圆滚滚、肉墩墩的男孩子。十來岁的年纪。头梳日月双抓髻。额前刘海整齐。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对细眉细眼眯成了线。仿佛发面团上用刀尖按出的细印子。他身上穿得花红柳绿。打扮的像个丫头。正指着燕临渊跳着脚骂:“你有啥子了不起。以为普天下的女子沒你便活不成么。屁。屁屁屁屁屁屁屁屁。”
他一连九个“屁”字。仿佛连珠快炮。骂得燕临渊眉头皱起。只见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拉扯着那胖男孩不住劝阻。后面一个老太太沉声道:“小夕。小男。你们拉什么。放开。让他骂。这种男人。不骂他难道还留着他。”嘴里倒是一口标准的官话。她身边的几位妇女本有想出言劝阻的。听完也都不吭声了。
唐氏兄弟一瞧这伙人。嘴立刻咧得和苦瓜一样。飞身形跳下檐去。左右一拉那胖男孩:“小祖宗。别在这添乱老噻。”“是噻。当街骂人。多不成话。”那胖男孩甩胳膊道:“别拉我。这主意是我出的噻。有本事让他冲着我來。”街市上的百姓听这边吵吵闹闹。孙男弟女老老少少一大堆。以为是闹家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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