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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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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落下了我,”梁张二人这才放心展颜,忙又与他见过礼,常思豪拉过梁伯龙的手:“梁先生,你这出大戏唱得好啊,现在戏唱完了,來吧,跟我们说说,倒底怎么回事,”梁伯龙道:“嗨,说來话长哉,元忭,你來吧,”

    张元忭笑道:“也好,”对大家讲述始末,

    原來徐文长在狱中受刑,悲愤满腔,无处发泄,便偷偷写下这出《金瓶梅》來,将朝中官员骂了个遍,后來被判死刑,不想让这出戏就此湮沒,便待张元忭來探监时将手稿给了他,张元忭为了救徐四方奔走,联合各路人氏签了名状,來京四处告诉无人受理,正赶上梁伯龙在独抱楼唱响了《秦公烈》,每日看戏的人络绎不绝,他看了几场,料想此人必怀血性义心,又是戏行名流,或与徐先生有相惜之情,便到后台寻访,结果遇上了常刘二人,

    听到这儿,刘金吾一哂道:“看來,当时你那出‘绝妙好戏’,自然是这《金瓶梅》了,当时遮遮掩掩,好不馋人哪,”

    张元忭低下头去:“此事干系人命,不能轻泄,所以我才藏头露尾不敢示人,惭愧惭愧,”

    常思豪静静听着,暗忖你既來京告状,自然少不了到海瑞那儿去,海瑞这人刚直不阿,宁可自己在家种菜吃也不贪污,今天梁伯龙在金殿上大骂所有人都是贪官,他能不动声色,直到后來才将准备好的告诉材料呈上,显是经过了策划安排,你们到现在还不将这层说破,是小心回护着他,显然对我仍有顾虑,此刻心里虽然明白,面上仍保持了笑容,点头道:“小心一点自是应该,”

    张元忭笑道:“别说了,那天你们走后,梁先生看完唱本,居然不接这个戏,”常思豪道:“哦,梁先生爱戏如痴,有这等好戏,岂有不接之理,”梁伯龙一笑:“吾是何等样人,瞧他那副样子,就知必有奥妙,看了两遍唱本,察觉里面大有文章,假意辞演略一深沉,便把他这实话逼出來哉,”

    张元忭摇头而笑:“我这一说实情,梁先生立刻把戏就接了,丝毫沒顾虑可能会招來的祸事,其实我最初是想瞒了他,借他的名头和技艺,把这出戏在京师唱响,引來关注,好为青藤先生申冤,根本沒考虑过他的安全,说來私心颇重,真是惭愧无地呀,”

    梁伯龙嗔道:“诶,这说的是哪里话來,侬出手为公道,吾做事凭良心,大家彼此彼此,何必客套,要说私心,吾倒也弗比你差哉,”说着转向常思豪:“当时吾带着戏班子排练得妥帖,正准备公演,却赶上独抱楼装修停业,正在发愁的时候,刘总管过來寻吾,说侬这边得了宅子要入住,要跟吾约订堂会事宜,吾这才知了侬二人的身份,也就想出了借路搭桥,接近皇上的主意,”

    常思豪这才明白事情的來龙去脉,大笑道:“好个梁先生,弄了半天,原來我们都教你给捉弄了,”

    梁伯龙一叹:“说实头话,吾们做戏子的在台上人人喊好,下了台有多少人愿意正眼窥一下,就算肯结识,表面客客气气,心眼里也是瞧勿起,可自相识以來,侬对吾可是莫得一丝亏欠,这件事体若是一个弗慎,非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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